所以。
屠雎张口开始问颜产要酒。
单喝茶能有个什么劲儿?
老爷们儿就是得大碗喝酒!
于是。
颜产只能带着乌氏陀前去把自己的多年珍藏,给搬来了几坛,顺便还让人搞来了几个下酒小菜。
当场接待规格拉满。
许尚甚是高兴,人生之快意,莫过于吃吃喝喝,再吹吹牛了。
待酒过三巡。
许尚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乌氏陀的身上。
“乌小友,听说你们家生意做的挺大,牛羊挺多啊?”
许尚饶有兴致的打开了话匣子。
乌氏陀自然赶紧回应道:“哪里……也就是一点小生意,不瞒前辈,我阿达都是从中原弄些商品货物,拉到草原上去买,价格各方面都是公道的……包括我们对于中原商户也是十分厚道的。”
乌氏陀还算老实。
在许尚看来,乌氏陀的父亲在边境经商,主要起到的乃是一个过桥作用。
即:牵线搭桥。
草原物资匮乏,匈奴人、大月氏和东胡人都无比眼馋中原的商品货物。
然而随着大秦的一统。
北境边关的防御等级也越来越高。
这就让一些小部落开始衡量劫掠风险,不如搞交易。
既然有需求,就会有市场。
现在边境没有互市。
那么就会催生出一批边境商人,乌氏陀的父亲,便是其中最大的那个。
“既然你的阿达,生意做的这么大,你怎么有心思来稷下学习坐忘之法的?”
许尚有点好奇的道:“是不是跟你父亲搞商贸的齐商很多,所以让你前来镀个金,以后好接班……却没想到你小子误入歧途了!”
镀金,许尚又发明了个新词。
乌氏陀勉强能听懂的道:“真是一切都瞒不过前辈,我确实不敢跟我阿达说,我对颜师尊的坐忘无争,非常感兴趣。”
乌氏陀明显还挺怕自家父亲的。
其性格方面,倒是跟过往的扶苏有点相像。
区别在于。
乌氏陀显然并不具备赤子之心的标准。
但用来承载佛学倒也足够了。
“蛮好的,相逢就是有缘。”
许尚若有所思:“老夫观你还算有点慧根,打算点拨你一两句,你意如何?”
话音落罢。
乌氏陀本能的有些愣神,尔后他第一时间看向了身边的颜产……
颜产立即道:“看我做什么?还不赶紧谢过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