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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2页)

张慧婷冷冷地看着齐立言:“你这样说还差不多,都已经离婚了,我现在傍大款你根本管不着,孙玉甫对我好,知冷知热,关心体贴,这样的大款是女人都想傍,就怕傍不上。”

齐立言本来想骂一句“无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站起身拎着两袋面包出门了,张慧婷对着他的后背说:“有本事你也找一个女人傍你。”齐立言装着没听见,一瘸一拐地走向马路对面的冬天。

张慧婷看着齐立言像一滴水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她倚着门框,伤心得哭了起来。

孙玉甫在张慧婷传呼开机后,又开始地毯式轰炸地呼她,最多的一天呼了一百多次,张慧婷坚决不回,小店开业的第四天上午,孙玉甫突然出现在“慧婷幼儿商品专卖店”的门口,张慧婷一下子惊呆了,看着这个给自己带来保险提成和心灵屈辱的男人,张慧婷心里很复杂,她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女人,嘴上不肯宽恕,心里却早已原谅,这个弱点被孙玉甫准确地把握和领会了,所以他出现的时候,表情轻松得像是一次老同学聚会,他在张慧婷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就自己进了店里,他知道只有举重若轻,才会使张慧婷心里轻松下来,于是见面的第一句话就说:“找你比找美国中央情报局特工还难,要不是公安的刘哥把你的传呼机进行卫星定位,也许得到下辈子才能见到你。”

张慧婷一时不知怎么开口,想了好半天,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离婚了!”

孙玉甫稍微愣了一下,很快又轻描淡写地说:“离婚意味着新生和解放,不是坏事,过不到一起,耗掉了青春,耗掉了才华,没必要。”

张慧婷说:“你知道为什么离婚吗?”

孙玉甫说:“上半年你跟我说过那么多,我当然知道,齐立言做事业做丈夫都是不称职的,像你这么优秀的女人守着一个平庸而又不愿改变平庸的男人,这婚迟早要离,你看一离婚不就当上老板了。”

张慧婷说:“是丽都宾馆的事闹的。”

孙玉甫脸色突然灰暗了下来,他面前塑料货架上的玩具狗吐着猩红的舌头,像是要咬下孙玉甫的脑袋,孙玉甫躲开玩具狗的血盆大口,音调比脸色更加灰暗:“要是真的为这件事离婚,我就太对不起你了。”

张慧婷终于听到了“对不起”这三个字,她委屈得哭了起来,滚烫的泪水在冰凉的脸上源源不断地流了下来:“我这一辈子就毁在你手里了,对不起有什么用。”

酒楼 9(4)

孙玉甫想用手拍一下张慧婷抽搐的肩膀,可此时的手像是被焊死了关节,不能动弹,孙玉甫只能用声音安慰张慧婷:“那天我喝多了酒,一时冲动,没想到给你带来这么大麻烦,实在对不起你!”

张慧婷抹着眼泪说:“怎么是麻烦?是灾难。你让我在齐家丢尽了脸,我成了*成性的坏女人,成了为人不齿的第三者,我是被休掉的,你知不知道?”

孙玉甫不安地望着如一块豆腐般脆弱的张慧婷,一种巨大的负罪感在撕扯着他的神经,他甚至想跪下来请求张慧婷宽恕,可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认罪,而是赎罪,孙玉甫低下他一贯高昂的头,拍着胸脯说:“慧婷,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会对你负责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我还在柳阳混着,就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从秋到冬,张慧婷好像把这一辈子的日子都过完了,她在难熬的季节里生不如死,孙玉甫的话虽然有些情绪化的色彩,可满腹委屈的张慧婷听了后心里还是熨帖了许多,她止住了抽泣,望着眼圈通红的孙玉甫,心里涌起一丝又细又轻的温柔,她反过来安慰孙玉甫说:“都怪我不好,你喝了那么多酒,我不该跟你上楼。”这话在逻辑上是讲不通的,喝了酒难道就是冲动和无礼的理由,喝了酒就可以为自己的过错免单,张慧婷想得更多的是自己不该跟孙玉甫走得太近。

孙玉甫被这个看起来清高傲慢而内心柔软如水的女人感动了,如果说他当初是事业有成后费尽心机地勾引张慧婷,想在这个初恋女人的身上圆梦的话,此刻张慧婷的单纯和脆弱唤醒了他的良知,融化了他内心里的邪恶,他要为这个红颜薄命的女人付出代价,至于当初上床的念头此时在女人的泪水中已经稀释殆尽。孙玉甫从包里掏出厚厚一捆百元大钞:“慧婷,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了,先给你留下一万块钱,有什么事,你随时打我电话,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可以用刀子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看是黑的还是红的。”

张慧婷将一捆钞票又塞回孙玉甫的黑色公文包里:“我不能要你的钱,也不要你动刀子剜心,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想自食其力地活着,我要让齐家人知道我不是一个又轻又贱的女人。”

孙玉甫将一万块钱又掏出来放在桌上:“慧婷,就算是我借给你的,好不好,等到你哪天发财了,再还我还不行吗?”

张慧婷态度坚决地说:“孙玉甫,你的钱,我既不要,也不借,请你拿回去!”

孙玉甫一脸的绝望和伤感:“慧婷,你要是这样,就说明你不愿意宽恕我,你让我心里怎么能抹得直。”

张慧婷说:“你要是能想到,有钱的男人多一个女人,多出来的那个女人注定就会少一个丈夫,心里就抹直了。只要你以后不来找我了,这一万块钱我就算收下了。”

孙玉甫拿出一副死磨硬泡的架势,他将钱扔到布帘拉着的里屋的单人床上,那张床像是医院里的一张病床,落满了压抑和疼痛的气息,孙玉甫说:“先扔在你这儿,回头我再过来拿,我马上要去车站接一个客户,身上钱放多了,不太安全。”

张慧婷从床上拿起钱强行塞到孙玉甫的怀里,她的动作和姿势像是一个泼妇准备打架:“孙玉甫,你要是不把钱拿走,我就送到你老婆那里去,我让你老婆来评这个理,看我该不该要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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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甫见张慧婷准备以拼命的决心拒绝这笔钱,只得悻悻地收起那一捆罪孽深重的钞票,沮丧而尴尬地离开了小店,身后的张慧婷和她的小店此刻冷若冰霜地站在这个冬天里。

齐立功和齐立德约好了一起回到荷叶街老屋。齐立功先把老爷子抬高到最高统帅的位置上,然后才亮出底牌:“爸,你是知道的,我和立德是管不了老三的,在这个家里,只有你能拿得住他。我已经给他找好了工作,他嫌人家公司太小,死活不干,好像我害了他一样。泰昌模具公司高薪请他去当车间主任,他放着领导不干,居然跑到二子的澡堂子里给人搓背,你说这不存心丢您的脸吗?”

齐立德为了表示和齐立功是同一立场的弟兄,就接上去说:“爸,你劝劝老三,找一个体面的工作,他要是愿意的话,到酒楼和食品厂都是可以的。”

齐立功突然打断齐立德的话说:“老三是学机电的,到模具公司是专业对口,不一定非得跟我们搅在一起,他这个人的头很难剃,不好合作。爸,我们想听听您的意见,只要他愿意从澡堂子里出来,不去泰昌模具也行,我负责给他再找一个好工作。”

老爷子并没有被兄弟俩的慷慨陈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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