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穿不愁,也没人再敢欺负她。
可是……好像就是少了点什么。
她说不清楚。
明珠擦干净脸,鼻尖红红的,有些可怜:“那你呢?”
卫池逾回答的很干脆:“我过得也很好。”
官复原职,偶尔也会到书院里帮老师的学生看看文章,日子虽然无趣但至少平静。
至于男女情爱,婚姻大事,强求不来。
命里有,那是幸事。
若没有,也不必意难平。
明珠听了这话稍稍放下了心,在巷口磨蹭了这么久,她也该回去了。临别前,卫池逾忽然拽住了她的胳膊,将人往自己怀中轻轻一带,蜻蜓点水般的拥抱。
他脸上依旧平静,清冷的眉眼里多出些温润,他说:“好了,这回真的要放你走了。”
卫池逾慢慢松开了手,“你若有事找我,可派人送信给我。”
明珠憋在心口的那个结,好像被他亲手打开,纾解过后,胸口都没有从前那么闷堵。
她点头:“好。”
卫池逾离开的背影看着都叫人难过。
明珠回去时特意叮嘱了丫鬟,不许她把这件事告诉赵识。
小丫鬟自然是更听太子殿下的话,有关太子妃的事都是大事,府里没有人敢隐瞒。
赵识这天到了深夜也没回来。
明珠第二天才知道他被人刺伤了,还是在朝堂上,众目睽睽之下就让人用刀子给捅了。
赵识前些日子手段凌厉惩处了一批官员,说是连根拔起也不为过。下手太狠,那些人左不过都是个死字。索性在死之前也要拉个垫背,不打算让他好过。
那人在谁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握着刀子朝赵识冲了过去,嘴脸狰狞,比疯子还疯,握在掌心里的匕首,锋利闪着光,男人用自己最大的力道朝他的胸口捅了下去。
幸好这些做了十几年的文臣不擅工事,没有刺中要害,也够别人受得了。
太医匆忙赶来帮太子殿下包扎伤口时,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除了脸色比常人苍白一些,看不出不对劲。
不过,到了下午,情况就愈发的差。
太子殿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如雪,像个病重之人。
殿内的太医一批批的进出,寝殿内的药香味几乎浓郁的让人闻着都觉得苦涩。
几位太医把过脉后,也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殿下吃了药后按理说身上的伤应该慢慢好起来,怎么也不至于病情愈演愈烈。
小小的一个伤,若一直都没有气色,真就要来给太子殿下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