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校子带着平宁去了淮州?”戚将官小声叫道:“兴王要是也是吉王一党的,他们不是送上门被人抓吗?”
“元志的二叔住在淮州,”上官勇说:“他们两个是去淮州安府的。”
“五少爷说打,我们就打吗?”陆将官问上官勇道:“还是我们等大哥的话?”
“元志他们要是没事,就按兵不动,”上官勇道:“等我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我会去淮州找你们。”
两员将军都冲上官勇一抱拳,说:“知道了。”
“一路小心,”上官勇叮嘱了自己的这两个兄弟一声。
陆将官这时又道:“大哥,那我们要是被人问起带兵去哪里,我们要怎么说?”
上官勇说:“就说去抓吉王余党的。”
两员将官把头一点,领命走了。
守着王府大门的将官在戚、陆二人走了后,找了来,苦着脸跟上官勇说:“大哥,外面的老百姓又吵着要进府来,说家人在府里。”
“拦着,”上官勇道:“等我们撒走了,尸体自然让他们领回。”
“那还活着的呢?”
“活着的,审过之后再说。”
这将军得了上官勇的话,也跑走了。
府门那里的哭喊声,上官勇站在靠近王府后院的地方也能听得见,现在白笑野到底是生是死还没有确认,吉王府就不能无令进出人员,对于这些失了家人的百姓,上官勇只能在心里说一声抱歉。上官勇转身往观景塔所住的院落走去,人的尸体没那么轻易被烧成灰烬,只要还有一丝可能,他也要让吉王府的人辨认一下尸体。
戚、陆两位将官出了兴城,回到军营里后,点齐了一万兵马,一点时间也没耽搁,两个人领着这一万兵马,出了军营,就往淮州方向而去。
军营外的一座小山的山顶之上,一个身着布衣,普通百姓打扮的年轻人着这一支兵马远去,突然就跪在地上,小声喊了一声:“母妃!”
年轻人身后站着的老者,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道:“少爷,他们往南去,应该是去淮州了。”
“我母妃也要没了,”年轻人跪在地上说道。
“少爷,我们快走吧,”老者拉这少年人起来,说:“王爷就想保住您的性命,您不能再在这里伤心了啊。”
“为了我,父王连兴王府都害了,”少爷手扣着膝下的泥土,喃喃自语道:“我身上到底背了多少血债?”
老者摇了摇头,吉王让王妃带着一个假的小少爷去找兴王寻求庇护,又安排府中的大管家“临阵倒戈”供出王妃的去向,就是想他带着儿孙们死了后,把上官勇的注意力引到淮州去,让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有喘息之机,也有一个可以逃出生天的机会。
“兴王也不是什么好人,对吧?”吉王的小儿子白嶂扭头问自己的这个老奴道。
“少爷,我们走吧,”老者能说什么?兴王跟他家王爷本就是同伙,只是这一次是他家王爷事发,可是为了自保,就害另一府人的性命?这个对字,老者说不出口。
“上官勇,”白嶂跪在地上,又向了兴城,低声念道:“只要我一天不死,迟早会去找你,你最好活久一些,不要没等到我找,你就先死了!”
367夜半花轿
兴城那里的战事,安元志在淮州这里是一点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袁威他们杀了那四个盯梢的人,兴王还是能知道他们这一行人的行踪,所以吃过了饭后,他就带着袁威几个人出了淮州城。
日落西山之后,安元志一行人换了身衣服,跟在一队马帮的后面,又混进了淮州城,找了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一觉睡到夜半三更。
“真要去杀那个王爷啊?”袁威把弄来的夜行衣递到了安元志的手中后,还又问了一句。
“不去,我们在这儿玩的?”安元志把身上的衣服一脱,换夜行衣。
袁威安元志光祼着的上身,安元志原先的那一身好皮肤,挨了世宗一顿好打之后,就是再用心养着,也养不回以前的样子了,更何况安元志也不是个能安心窝在家里养病的人,身上横一道,竖一道,着全是伤疤。“你这身上,”袁威说:“就跟人用刀画了一个棋盘似的,呆会儿不会跟人打上了,这些伤口再裂开吧?”
“嗯,”安元志低头自己身上,说:“着是难啊。”
袁威说:“要不你在客栈里等我们吧。”
“那我等的不得急死?”安元志忙就摇头,说:“你跟个老妈子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