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二阿哥被废,雍郡王计谋得逞,合府上下应该很高兴才对。而理虽如此,事却不
然。怎麽个不然法?
燕翎发现,每个人都闷闷不乐,每个人都无精打采的,“雍郡王府”的气氛很低沉,似
乎有一种阴霾,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使得整座“雍郡王府”愁云惨惨,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这是怎麽回事儿?
一直到进了二进院子,燕翎才明白了。
雍郡王胤祯、隆科多、年羹尧,包括雍郡王的福晋钮禄氏都病了。
原来如此,“雍郡王府”的几个首脑人物都病了,难怪整座“雍郡王府”阴霾低沉,愁
云惨惨了。
可是,这几位好好儿的怎麽会突然病了呢?而且一病又是四个,尤其是这四位?
这件事儿岂不透著邪?燕翎心里嘀咕著,人到了年羹尧的精舍外。
门外有护卫,护卫自不敢拦这位跟年羹尧称兄道弟的白玉楼。
燕翎轻轻地敲了敲门,里头立即响起年羹尧粗暴话声:“混帐东西,怎麽跟你们说的,
不要来吵我,不要来吵我……”
燕翎道:“年爷,是我!白玉楼?”
“哟,玉楼啊。”年羹尧的语气马上变了:“你等等啊,兄弟。”
过了一下,年羹尧的话声又自内响起:“请进来吧,兄弟。”
燕翎推门走了进去。
过了客厅,进入了年羹尧的屋,年羹尧躺在床上,人衫不整,脸上红红的,还微有污
迹,”见燕翎他就抱拳:“不知者不罪,兄弟,你多包涵。”
燕翎含笑答礼:“您这是折我。”
“你来得正好,坐。”年羹尧抬手让座。
燕翎抬过椅子坐在床前:“怎麽您这不坏的金刚也病倒了。”
年羹尧摇头苦笑:“英雄只怕病来磨啊。”
说话间,燕翎闻见一股淡淡的幽香,目光转动间,又看见年羹尧枕畔几根长发,而且枕
下还露著一角猩红的东西。
当即他倏然一笑道:“年爷,我看您没病。”
“兄弟,你不知道,我这病很怪……”
“不,您没病。”
“什麽意思?”年羹尧诧异地问。
“有病的人,还能这麽折腾麽?”
年羹尧一怔红了脸:“兄弟,你怎麽知道……”
“对脂粉味儿,我的鼻子特别灵。”说著话,目光往年羹尧枕畔扫。
年羹尧低头一看,不好意思地笑了,伸手拉出了那猩红物,原来是件兜肚,顺手往床头
丝幔後一扔,道:“出来吧,人家知道了。”
丝幔後响起一阵息息索索声,转眼工夫,走出个娇靥酡红,乌云微蓬的丽人儿,低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