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吾之去了主卧洗漱,反正侧卧东西都还齐全,她也就索性直接在侧卧洗漱。
换完打底衫,单手撑在洗手台,另一只手翻开衣领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确认不会让人看到些什么才放下心来。
回想起昨晚,她似乎有些明白男人说的那句“晾着他”是何意味。
即使是当时漆黑一片的环境下,她也能凭借着长期画画对人体肌理的精通,想象出男人腰腹用力时的性张力,和索求欲。
正值盛年的男人耐力真的好得可怕。
如果不是因为东西用完了……
晃了晃头断了念想,黎衾低头重新打开水龙头,浇了两捧冷水在脸上。
毛衣外套全都搬进了主卧衣帽间。
进去时,沈吾之刚穿上白色打底衫,裤子早就穿好,正在套一件黑色毛衣。
薄唇轻抿,神色清淡冷漠。
他没有表情的时候真的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禁欲感。
举手投足间,腹肌微现,那些潮热画面重现,洗过冷水的脸又开始沸腾。
换完衣服的男人微微侧身,正好看到门口站着的大红脸。
不知道自己脸现在有多红的人淡定移开视线去自己柜子里找毛衣,指尖滑过一排衣架,挑了件白色麻花套头毛衣。
刚将脑袋从领口扯出来,微乱的头发丝还铺挂在脸上,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到身前的人捏住下巴仰头,撬开唇瓣轻吮了一下。
“还以为又喝酒了,”亲完人的男人似是在回味,而后唇角噙起笑意,“脸这么红。”
家里明明半壶酒影子都没有,而且,谁会一大早就起床喝酒?
他分明就是在笑话她。
原本静站着让他理头发的人现在耳朵都开始冒蒸气了。
处于劣势的人很想反驳,或者说出什么让他也难堪的话才好。
垂眼的视线里,只见面前的红脸娃娃薄唇几度张合,起了半天势最后只吐出一句“换好衣服就下楼吃饭吧,太慢的话我不会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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