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地一颤。
纳西妲扬起的微笑凝滞,流浪者那斗笠下因风起舞的飘带不再舞动,原本充满生机的绿色须弥雨林背景画面停下的一瞬间,有种说不上的诡异。
一阵玻璃破碎声,旅行者眼前的一切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白。
[谁?!]旅行者大惊。
[原以为此生再无崛起之时,看来上天还是眷顾我啊。]一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带着喜悦的声音回荡在空白一片的空间里。
[你到底是谁?]闻所未闻的手段,令人毛骨悚然。
[异界的旅者啊,牵于大陆的因果过深,搞不好会深陷其中啊。]并没有回答,那个声音仍自顾自地说着。
[刚才的场景,是我利用世界树的推算来预测你无数个未来的时间线之一。]
[但前提是你能撑着她们到来。]
[那条黄狗已经来了。]
随着一阵强烈的撕扯感。
剧痛以及虚弱麻痹感充斥自己的身体。
睁开眼,旅行者便看到了那幼小的身躯为他抵挡住了血盆大口。
[地脉的蝼蚁,也敢拦我?!]
“啦啦啦——”之间那个戴着简陋斗笠的小男孩唱着未知的古老曲调,调动着鹤观所有的地脉之力来抵御王兽。
可残存的力量怎可抵挡异界的王。
不……别,别这样。
你会死的……
旅行者瞳孔骤缩,趔趔趄趄地起身。
向前一步,大腿处的伤口瞬间撕裂,原本凝固的鲜血又如同井喷一样。
伤口的那种剧痛和酸胀感让旅行者的意识减弱,而被一块不起眼的石头绊倒,狠狠的摔在地上。
肮脏的沙土混合着伤口里的尚且随心跳跃动的血肉,动一下如万蚁啃食。
这具残破不堪的躯体已经不能让他任由支配了。
强烈的意志,仅仅只能维持旅行者的意识。
残存的力量所剩无几,阿瑠面前的地脉护盾也裂纹密布,支离破碎。
[小子,又有人死在你面前喽……]
脑海里,那个声音不停的讥笑。
“帮我。”旅行者阴沉地自言自语道。
[什么?]脑海中的声音有些讶然
“帮我宰了它!”
[小东西,我可没这么大的实力嘞。]
“事成之后,帮你复活!”旅行者咬牙切齿道。
[凡事皆有代价……]那个声音似乎也收起了玩闹。
“随你。”
[哎呀呀,拜托我实力可是很弱的诶,不知道能不能……]
[那么,小子,该换人了——]
原本嬉笑的声音瞬间变得无比乖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