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个假目标,那至少得耗费人家一两百颗鱼雷了。假如他并非夸大事实的话,只怕冉遗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了。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屡战屡败,连自己的王爷也难免囹圄之灾。
“原来是这样……”
别说我的替身听得咋舌不已,我也快要五体投地了——假如我也有色身的话。不过,我还有一点不甚明白。
“莫将军,那你们到底是如何破得他们的束能武器?”
“那可是我们的军事秘密喽,好小子,你可千万不能得寸进尺哇,打破砂锅,一问到底……”
一直在假寐养神的哈里,突然开眼插道。
“反正你前前后后都经历了,总不会怀疑我们的莫将军只是在吹牛吧?”
“哪里,哪里,我只是好奇,毕竟他们蚩尤人已经蒙骗了世人那么多年……”
“说出来都非常简单,不说也罢。”
莫尕德依然保持着一种很有分寸感的矜持,冷冷一笑。
“对了,爰公子,我的部下现在对您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母舰……”
“我的事迹?我?!”
“不错啊,就是你的功夫……”
“我的功夫?我能有什么功夫?”
“别客气了,爰公子,昨天您在底舱里露的那一手,足以杀人于无形之间。幸亏我斋教反对以物图腾,盲目崇拜,否则的话,他们真以为你是天神降临了……”
“这个……这个……我也说不太清楚了……”
搔耳挠腮,我的替身确实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说话听音,我却隐隐觉得人家的赞誉自有言外之意。
“听说在你们中洲非常崇尚个人实力,尚武之人,都会遍访高真大隐,以来指点提高自己的武功,即使没有机会拜师的人,耳濡目染也很了得,毕竟是天生的环境,特别擅长各自为战……”
“师傅我倒是拜过了,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教我功夫……”
“爰公子切莫过分客气,本将军只是诚心请教。您已如此了得,想来您的师傅一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到时候,不妨请爰公子指点一下。我们的兵士抱团作战可以,单打独斗却不是别人的对手,就跟娘儿们互相撕掳一般,实在惭愧得很……”
“师傅真是没教过我什么,规矩倒是让我背过一通……”
“哈哈,爰公子真是一个颇有修养的谦谦君子,不愧为出身于礼仪大邦……”
“谦逊有礼,师傅的规矩里倒是说过。真的,我也非常纳闷。自从被裹挟到蚩尤国,遭遇了那一个莫名其妙的手术之后,我才觉得我有了一些反常之处,就象昨天我根本没有反抗的念头,只是想找一个机会,赶快跟他们沟通一下……”
“可你随便一挣,五六个彪形大汉就不在话下。要是主动发力,只怕杀一头巨象,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也许这正是蚩尤人的阴谋,他们一定给你用了什么奇怪的药物。”
见莫尕德问不出什么,好象为我的替身解围似的,哈里突然插言,若有所思地说。寿星眉下的小眼睛,却在深邃的眼窟里,一隐一现地慢慢转动,不停地睃着我的替身。
“你考虑过没有?他们应该是对你有所企图……”
“也许……吧,可惜他们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这还得感谢莫将军,感谢您,要不是你们,真不知蚩尤人还会对我怎么样呢。从这个意义上讲,莫将军,你对在下的大恩大德,胜于再造……”
说着,我的替身迅速起身,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莫尕德慌忙避过。就在这时,哈里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不知我的替身有没发现,我倒是觑得一清二楚。不由寒意顿生,隐隐感到了一点什么。追想一下,也没能抓住刚才的念头。只得默默祈祷,但愿自己不过是一只惊弓之鸟。
“……我蹲过本地叛军的监狱,又有幸到蚩尤人的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