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带着骷髅面具的男人
他伸手过来,带着我突围。
黑少和白少为我们开道。安全逃离。
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拼命往前跑。他拉着我的手,拼命的往前跑,那情景,像极了在长沙时,一诺带着我逃离长沙黑帮追杀的情形。
记得当时,跑得是那样快,迎面过来的风,把长发都拉扯成了直线,如果不是生命危在旦夕,在平时我觉对跑不出这样的速度。那一次,他为了护我,手被砍刀砍伤,我哭着陪他去长沙市医院去缝针,他一只手流着血,另一只手还要空出来给我抹眼泪。
难道他是一诺?
我心里有疑惑。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他为什么会出面救我,在地府,我可只认得黑少和白少。心中有着欣喜和激动的猜测,望着他的背影,他是那样的清瘦高大,没错,背影就是他。我带着开心的笑,望向他拉着我的手。
他的手很大,把我整个的手包起来。心里更加的笃定,一诺也有一双大手。无事的时候,我们常常做大手包小包的游戏,他抱我在膝上,让我把手握成拳头,然后用他的手包个密不透风。
在别人的手里,这样的游戏也许很白痴,可是我们两个却一直在玩,且乐此不疲。
在过忘川的时候,他将我打横抱起,抱着过河。
这个弯腰,伸手抱住我的腰间,右手掌扣着我的腰际靠肋骨的那个部份,这一连串的动作是如此准确到位,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熟悉。
谁会这样一伸手就能扣住我的细腰,谁能如此熟悉的扣住我的腰骨。
我的眼里有着泪水,为着这地下的重逢。
他站起来。抱着我飘行在忘川江面。
你是一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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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我是丫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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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是你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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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是你一直在跟随我,暗地里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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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沉默。过了忘川,又开始抱着我大踏步前进。
我想伸手去揭开他脸上的骷髅面具,他躲避了几次,看到我不掀开不罢休的样子,便不作声的打了一下我的屁股,以示愤怒和警告。
这也像一诺,以前不管我怎么任性胡闹,使小孩脾气,一诺气得没法,也只得把我打横放在膝上,打我屁股。
屁股上肉打得疼,但是不会伤。
这是大人对付小孩的办法。一诺气得没辙,用这个办法才能收到效果。
我伏在他的腿上,被打得哇哇直叫,大声求饶,他才会笑着放了我。
我每次哭着喊疼时,同时也幸福地感觉到只有爱之至深的人,才能容忍和不得以采取这样的惩罚。
换了是别的男人,早就一个巴掌扇过来,把自已的女人打得贴到墙上去了。
因着这个打屁股的动作,我更加肯定是他。
含着泪含着笑,从他怀里挣起来,要去掀他的面具。
他无法,怕面具被我揭下来,只得把我放了下来,自已护着面具大踏步往前面走。
我无法,只得跟了上去。
一诺,我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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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着面具我也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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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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