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竟不知府里还藏着男盗女娼的事”
楚玉冰冷的声音似惊醒了方颦,她尖叫一声用力推开抱着他的男子,那男子便低头伏地跪好了,方颦连滚带爬地扑过来匍匐在楚玉的脚下,哭叫道:“王爷,妾身冤枉妾身根本就不认得此人”
“笑话,不认得他他会深夜抱着你从房中跳下来?若不是这场大火,你还想欺瞒本王到何时?”
若不是他早就说要看好戏,泠然简直觉得他这时说出来的语调是痛心疾首的,天啊此妖孽要是活在后世的话,说不定可以拿奥斯卡金像奖原来他是这样安排的,真是大快人心,喜欢陷害人的方颦,今天总算尝到了被别人陷害的滋味,问题是她做梦也想不到害她的人就是眼前质问她的人吧?
方颦已经顾不得形象了,疯狂地又扑过去扭打那个男子,挥泪倾盆,大叫着:“你是谁?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那男子反而拼命将方颦搂进怀里,声俱泪下,“小颦,事已至此,我们就向王爷招认了吧黄泉路上,你我也有个伴,来世我愿与你做夫妻”
“呸”方颦一口唾沫吐到了那男子的脸上,巴掌也是劈头盖脸挥过去。
那男子都一一忍受了,半点也没有挡开她的意思。
众人纷纷摇头。
楚玉冷冷道:“来人,请相爷再派人去忠襄伯府,把方逸也给本王拘来”
“王爷,贱妾真的是冤枉的啊啊~~~”方颦回头向地上猛地磕头,一下又一下,哭声简直可以摧人心肝。
不过看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却没有一个人的神色是同情的,除了鄙夷就是讥笑。
是啊,这样的场面被人当场撞破了,她哭得再惨也是没有用的。
几台巨大的水龙喷出白色的水柱来直喷上楼顶和火势旺盛处,有点可以媲美消防水枪,人多力量大,不多时,场面已经基本得到控制,不过凝香殿的主楼已被烧得面目全非,露出狰狞的梁橼和柱子家具来。
楼旁栽种的长青花树也被烧得卷了枝叶,一片衰败凄凉景象。
北京城的初冬天气已是非常寒冷,刚才火大,所有的人都不觉得,这时火渐渐熄了,匍匐在地上嚎哭冤枉的方颦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不过王府本就是见高捧见低踩的地方,谁也没想上前给她披上衣服,包括整日里一副贤良淑德模样的孙敏。
楚玉不再与她说半个字,负手傲立着,甚至转过身侧面望着天。
泠然看他摆出这样的造型,干脆也退开了。
许是王府的火光早已经惊动了相府,去请楚留香的人不久就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往后一指。
泠然转眼一看,只见楚留香一身黑袍子,脸色阴鸷地大步走了来,身后跟着一大群奴才,却不见红绡公子,大概牵涉到王府这边的事,他刻意回避了。
“父相”楚玉垂下头,叫了一声。
众人尽皆跪下请安,泠然也随着大流。
楚留香扫了一眼凝香殿的情况,还未说话,方颦已朝着他膝行过去,哭道:“楚爹爹,楚爹爹为我做主颦儿是冤枉的,根本从不识得此人醒来就被他抱着从楼头跳了下来……这明显是有人陷害求您为我做主啊”
从她对楚留香的称呼看来,平日肯定真的比较得楚相的宠爱的。
楚留香低头看了看方颦,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两个眼袋下的阴影更重了,半晌,才道:“你弄成这幅模样,就算是冤枉的,又待如何?”
“父相,子墨倒不想冤枉她”楚玉冷哼道,“你既如此说,本王可叫你死个明白,今日就当着大家的面来对质如果当真有人陷害你,本王也容不得王府中有背地里搞阴谋诡计的人活着此人若与你不相识,休想在这么多人面前瞒天过海。”
他的语音不高,不过森冷有力,震得那些暗地里想搞小动作的人都抖了一抖。
楚留香似乎对方颦与人通奸这一事存在疑问,上前两步,看架势,是要亲自询问。
方颦抽抽噎噎地哭着,大约以为有了指望,双手抱胸,想起羞耻来了。
楚留香走到那青年汉子身前,道:“抬起头来看着本相眼睛说话。”
那青年满脸无谓地抬起脸来盯着楚相,还不等他问话,就道:“今日既被王爷当场撞破,还有什么好抵赖的?小人早就认了”
这人长得浓眉大眼,体格魁梧,说话中气十足,虽然跪着还有三分英雄气,看年纪不过二十七八,要说女人与他通奸,还真有点说服力。
“奸贼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如此害我”方颦吓得又大哭起来。
楚相面带杀气地瞥了她一眼,她立即噤声。
“你先回答本相,你是何人,如何与她认识?要知道,犯下与侧王妃通奸的大罪,可不是一死那么简单,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谁也保不住你”
在那青年回答之前,泠然先捏了一把冷汗,楚留香这番话很具有恫吓力,酷刑面前,谁也不能保证是不是吐露实情吧?
“禀相爷,小人本是平蛮将军帐下一卒子,自小识得方小姐,爱慕她多年,自从她嫁入王府以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