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慕容蜃看完信,说:“这不是和我之前看的韩剧台词差不多吗?果然是情痴啊,不过,‘那种理由’是什么理由?我还是不知道啊。”
“看来也是个很痴情的鬼呢。”李隐看着这封信,对这个鬼的恐惧也减轻了几分。
但是,这封信的笔迹,也是极为之歪歪扭扭,难看到了极点。
“这种笔迹,怎么模仿啊……那么难看的字,你看,这一撇,几乎都越了两格,还有这个字,我看了半天才看出来是荒唐的荒字。”封煜显仔细看过信后不解起来:“我们要怎么模仿……”
“不。”李隐却似乎明白了什么,说:“是很容易模仿的字。”
“很容易模仿?”
“你们看过基督山伯爵吗?”李隐忽然对那二人说。
就在这时候,子夜接到了李隐发来的短信。离开地下室,到了二楼的窗户前,她也看到对面窗户的李隐。
要将信送出去了!希望信送到后,那里尽快写出回信来。
李隐想验证,那个鬼的字迹是否也是如此。
将那铁夹伸到了最长,将那信牢牢地夹好,李隐将拿着铁夹,送了过去。
因为是初次送信,李隐也是非常紧张。将铁夹另外一端送出去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那封信。
虽然夹得很牢,但会不会来一阵风吹掉信呢?
不过还好,夹子另外一头顺利地伸入了月影馆的窗户。子夜接过夹子上的信,将其拿了下来。
“拿到信了,”白羽非常高兴地说:“太好了,是那边先寄出信。”
的确,收到信的一方,只要下面那个鬼不写信送出,就不需要考虑回信的事情。当然一直不写回信也不可能,但是,时间拖得越长越好。
“好,我们……”子夜拿着信封,说:“送到下面去吧。”
“等一下。”上官眠忽然说:“先把信拆开看一看内容吧。把内容记住,也比较好。李隐的话,也未必能够完全当真。”
从小在生死夹缝中生活的上官眠,对于任何人都不会轻易相信。
子夜虽然对李隐百分百相信,大可以打电话再问一遍,不过她也觉得亲自看一看也好,李隐未必能将信上的内容完全记住。
子夜将信取出后,展开仔细看了看。读完后,给上官眠、白羽也都看了一遍。
“‘那种理由’?”白羽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当初,是为什么要阻止两个人相爱呢?”
这一点,始终查不出来。虽然网上找不到曾未幸和任里昂的照片,但是从新闻描述来判断,二人是郎才女貌的样子,两户人家关系也还不错。
实在想不出是什么理由。而根据信的口吻,这似乎是个被视为荒唐的理由。
“会不会是不孕?”忽然白羽提出了一个可能性:“比如,曾未幸小姐被检查出自己患有不孕症,然后,被反对……”
子夜又看了看信,说:“有这个可能。二十年前的话,一般中国家庭对于传宗接代看得还是很重的。女性不孕几乎就等于无法嫁人的信号,当然也许对任里昂而言是荒唐的理由。不,其实现在也一样,一般的家庭很难接受无法怀孕的女子成为儿媳。但是……这样一来就有一点说不通了。”
“你是说……”白羽似乎也想到了。
“对。”子夜指着脚下,说:“这座月影馆内,曾未幸的父母的态度就有点奇怪了。根据当时新闻的描述,两方父母都是竭力反对的,而作为曾家来说,女儿不孕,几乎已经没有嫁给没有孩子的小伙子的可能性了,而任里昂如此痴心不改,应该是吃定了他,极度希望促成婚事才对。”
“那……会不会是,”白羽还是不死心自己的猜测被推翻,毕竟这个理由是日后伪造假信最重要的情报之一,又提出假设:“从信上判断,曾未幸不是曾家的独生女,她还有一个哥哥,不是吗?那么,曾家也许是觉得,让自己无法生育的女儿嫁给任家,似乎对一直交好的任家而言太残酷,所以反对……”
可是说到后来,他自己也感觉说不过去。因为他假想,自己有一个女儿无法生育,而有一个男人愿意爱她爱到不计较这点,他绝对不可能反对这门婚事的,这和女儿是否独生根本没关系。
“不过还是得到了情报。”子夜指着信上“里悦”这个名字,说:“从信上来判断,里悦有可能是任里昂的兄弟姐妹。这样,就获得了一个很宝贵的情报。”
这一次的血字,情报的重要性一点也不输给“六颗人头”的血字。甚至可以这么说,情报一旦出错,就有可能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先去送信吧。”子夜看了看手腕上的荧光手表,说:“李隐他们的时间只有三个小时,必须要把信立即拿给地下室的鬼……”
接着,三人就朝楼下走去。白羽则走在最后面,心中实在是胆颤心惊。毕竟,地下室可是有一个鬼存在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