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透。”她有些埋怨。
他时癫时狂,一下子沉练、凌厉,一下子像个爱玩的顽童挤眉弄眼。
看似天真、无害,可手臂偾起的肌肉绝非短时间能练成,她是外科医生,对于肌肉结构知之甚详,他绝对是危险人物。
她想去探索他的一切。
但是走不出第一步,她怕看清他的心,怕被赤裸裸的情感缠住了脖子,怕自己不再冷眼看世情,怕他爱她,更怕发现自已有心。
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了寂寞,一个自限的方型框圈住了脚踝,她退不开呀!
框框的外面充满伤害,所以她待在框框里,双手环著弓起的膝盖保护自己。
她不要再受伤了。
“鸿鸿,你不是看不透,你是故意蒙住眼不去看。”用她的心。
“羽,你有一双强壮的臂。”微闭著眼,朱鸿鸿缩得像虾米窝在他怀抱。
“这双手是为你而生。”用来抱紧她。
“你的胸膛很温暖,像暖炉。”
“它是为你驱寒,化去你身上的冷膜。”他要一把撕下那层膜。
“我听见你的心跳,和我一样卜通、卜通。”真好听,好似催眠曲。
“因为它在说著我爱你。”爱你。
朱鸿鸿悸动地绽放一朵美花。“爱上你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
“而你爱我吗?”好美的笑容,这辈子他恐怕离不开这抹柔笑。
“吻我。”
方羽乐于从命。“爱我吗?”
她没回答,柔媚地压下他的头一吻,眼波流转散发诱人的情感,充满女人味。
一吻未尽,一吻又起。唇齿相濡如尝甘泉欲罢不能,贪心地汲取一池之水,吞噎彼此的爱恋,在舌尖、在咽喉,在如贝齿间。
初伐的原木不易燃烧,外层树皮发烫闷闷地,慢慢将热传到树心。
“爱我吗?”不死心的方羽舔吮她的鼻尖问道。
“答案很重要吗?”
朱鸿鸿大胆的手往下滑向他的热源,以不纯熟的手法覆上那突出物。
他冷抽了口气。“不……不重要。”
“要我吗?”
想要点头,那一波波快感在她的抚弄了失去控制,他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成为她白皙指下的傀儡,扭动著燥热的下腹。
“鸿鸿,你在玩火。”
她轻笑地吻上他的胸,啃拉深栗色小米。“我喜欢玩火。”
小米在瞬间结成果,硬邦邦的僵挺涨红。
“这是你点起的火,你负责减。”
“你忍得到床吗?”
这么明显的一句邀请,早已渴望多日的方羽岂有不懂之理,抱起她飞快地往卧室奔,速度比平时快了两倍,疾如闪电。
门砰地一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