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呃!我是误……这个……”他看见心爱的人脸色微变。
他曾允诺过绝不会碰她以外的女人,一定为她“守身如玉”,可是事实能说吗?
“你的欲望有多强她不会不知道,要一个正值颠峰期的男人禁欲是天方夜谭,他在我身上可是很卖力的制造小容。”
“芊云,你别胡说。”杨远天急得满头汗。
报复是爱极的表现。“难不成要我描述我们夫妻恩爱的情形给她听?”
“我没……”
妒心大发的朱媚心媚眼一横,“好呀!杨远天,你骗了我二十几年,你是不是还背著我养女人?”
“冤枉呀!媚心,小容真的不是我的小孩,我没有欺骗你。”无妄之灾。
“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还睁眼说瞎话。”朱媚心气得根本不想理他。
被逼急的杨远天没顾及到杨昭容的感受,脱口道:“她是芊云和园丁小徐的孩子。”
“你……你胡说。”刷白脸色的沈芊云颤著音。“你太无情了,为……为了她编出……如此荒谬的事。”
她不会连自己丈夫都认错。
“有一回我到天亮才回来,忽然看见小徐衣衫不整的从你房间出来,我好奇推门一看,你正一脸满足的沉睡,身上有欢爱过的痕迹。”
“你……你太可怕了,我是设计了你娶我,可是你有必要羞辱我至此吗?我爱你呀!”沈芊云哭喊出三十年的悲。
杨爷爷轻喟,“芊云,远天说的是实情。”
“爸!你也相信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背著丈夫和园丁偷情?”她绝不允许有污蔑她的清白。
她和杨昭薇一样倨傲,母女都不认输。
“那时你因远天老是不回家而得了妄想症,小徐的侧面和远天有几分相似,你就把他误当成是……”
他没再说下去,意思已经很明显,其实在她病发作之初,差点连他这个公公也硬上,后来碰巧小徐的出现,两人如乾柴烈火有了满长时期的男女关系。
因为她通常在夜晚发病,白天恍如正常人,所以小徐一定在天亮前离开。
有一回被他碰个正著,小徐自觉惭愧地离了职,她因找不到慰藉而病情加重,最后只好送往疗养院安心静养。
“啊……”
发出恐怖尖吼声的不是受了刺激的沈芊云,而是一直乖巧为二哥上药的杨昭容。
“快追她回来,她的情绪不稳易发生危险。”朱鸿鸿以医生的专业一喊。
杨昭桦和杨昭薇受到的冲击不小,骂了二十几年的第三者原来是他们母亲,而小杂种却是……妹妹小容?
为了避开这纷乱、难堪的一切,两人随之走了出去,至于有没有去找杨昭容,真是只有天晓得。
“鸿鸿,这些年委屈你了,是妈妈没顾及你的心情,妈妈对不起你。”
迟了二十几年的抱歉对朱鸿鸿而言,不过是修辞学上一道微不足道的环扣,根深蒂固的想法早已植入大脑,很难剔除。
听了父亲的解释,顶多释怀他们年轻时代对爱情的执著,没有同情或感动。
不管再怎么说,母亲都无权介入别人的家庭,就算是欺瞒得来的婚姻也该控制任性的爱潮,毕竟孩子是婚姻中最无辜的牺牲者。
她从不生气杨家兄妹对她的欺陵,因为她要代替母亲赎罪,将母亲加诸在他们身上的痛苦一一偿还。
所以她没有眼泪,冷漠的承受。
爱情虽无价,但以爱为名来破坏神圣的婚姻制度是一种亵渎,人神都无法原谅。
“母亲,只要你认为过得无愧于心,一点小挫折还难不倒我。”
逆境中成长的孩子懂得自我保护。
“你还在怪我。”朱媚心哭倒在情人怀中。
“无所谓怪不怪,你该请求饶恕的对象是杨夫人,她被你们自私的爱逼得无处可退,她是个可怜人。”
朱媚心不平的低喊,“难道我就不可怜?她抢走了我的爱人四年有余,让我无法正名当个地下夫人,她最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