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鸿鸿,十天后的周末是你爷爷七十大寿,你最好给我出现,不然我闹得你医院待不下去。”朱媚心恼得撂下狠话。
“你在强人所难。”
“没有藉口,不来我就搬进你这间破公寓,一天找十个男人来烦你,烦到你尖叫为止。”
高呀!真毒。方羽吹了个响哨。
“方、羽,你这是称赞吗?”朱鸿鸿斜瞪他一眼。他竟然有心情吹口哨助阵。
“甜心,母女同心耶!她真了解你。”他故意叫出她不爱听的昵名。
“看我嫁给别人,你一定高兴得放鞭炮。”朱鸿鸿说得很怨恨。
未来丈母娘真厉害,她在咬牙切齿呐!“放心,刀山剑海我陪你闯。”
“我会先推你下油锅,然后回手术房继续开刀。”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她不想见杨家的人,一个也不。
就是他们让她有个不快乐的童年,心中的伤口仍在。
“两位,我们家鸿鸿会准时赴宴,你们记得送帖来。”
“你是什么意思?”
嘻皮笑脸的方羽不顾朱鸿鸿的拒绝硬是搂著她不放。
“我要我的鸿鸿。”
“方羽——”她差一点就尖叫。
气走生养她的父母,两人关起门算帐,一向寡欲淡情的朱鸿鸿肚子火,圣人都被他搞成疯子。
方羽认真地将掌心贴近她左胸。“这里有伤,伤得很重,需要一道药来抢救你枯瘠的生命。”
“和……和我参不参加杨家寿宴有何关系?”好大的手。朱鸿鸿低头凝望按在胸前的大掌。
“你想爱我,可是不敢放爱,我一直不知道原因,看到你来访的父母,我明了了。”他心疼。
“我母亲是他的小老婆,而且还宣称是唯一所爱。”这种爱好心寒。
心里爱著一个人,身体却能同时和两个女人发生关系,这是所谓的爱吗?
而这两个女人居然荒谬到与人分享所爱,虽然她们从来没见过面。
“你父亲是想情义两全,结果却伤到你。”天底下最伤人的便是男女情爱。
“情、义、两、全——”她不屑地嗤鼻。
“他爱你的母亲,甘愿背负世人的指责。为了夫妻情义,他只好委屈自己所爱的女人屈居为小,他不是负心、无情,而是无法将心一分为二。
“唯一令人摇头的,是他太重情义,离不开爱人,抛不下妻小,让你有个灰色的童年。”
是这样吗?朱鸿鸿自问。“我不要去杨家。”
“你要去。”他不容许她再逃避下去。
“脚生在我身上,我有权控制它行东行西。”她绝对不去。
“你爱我吗?”他改弦易辙的问道。
“啊!我……我喜欢你。”她说得很轻,怕人听见似地近乎耳语。
“我要的是爱不是喜欢。”方羽强硬的要逼出她心底的阴影。
你还不是一样“只”喜欢我。她害怕说出这句话。“喜欢不行吗?”
“不行,我很吃亏。”他变了个样貌,一副守财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