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门走进了白子墨的房间,白子墨面色如纸地躺在病榻上,金子将一根玉笛放在了他的枕头边。
这是刚刚三皇叔和驼背老人打斗时,从驼背老人身上掉下来的,金子趁驼背老人离开时,下楼捡回来的。
她看着白子墨虚弱无力的样子道:“看在我和你出生入死的份上,你可得帮我完成我的第一笔买卖啊!”
她说的很轻,近乎呢喃,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白子墨突然伸手抓住了金子握着玉笛的手,一道轻呼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男人婆……”
金子翻了个白眼,将手从白子墨的魔爪下抽了出来:“死娘娘腔,病着还不忘损我!”
金子一巴掌朝着白子墨的脸挥去,可是在快要碰到白子墨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她扁了扁嘴道:“算了,我大度,不跟你这个病人计较!”
说着,金子将白子墨的手放进了被子中,又将白子墨的被子拉高了一些,而后朝他吐了吐舌头。
金子一转头,神医正好从外间走进来,看到她俏皮的样子,体内的八卦之心立即窜了起来,他笑眯眯地将药碗塞到了金子的手中:“老夫施了两次针,有点累了,不如你来喂白城少主喝药吧!”
金子推拒着:“不行,属下还有其他的要事……”
然而金子的话还没说完,神医已经松开药碗,脚底抹油跑路了。
看着快要掉到地上的药碗,无奈之下,金子只好接住。
她端着烫手的药碗,一边呼着气,一边不停地换手拿,同时看着躺在病榻上,虚弱无比的白子墨挠了挠头。
她从小习武,身边没有亲人,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这……应该怎么喂药呢?
金子走到白子墨的床头,将药碗放在一旁,她的脑海中努力地搜刮着皇叔给我喂药的场景。
“主子好像是将药吞到嘴里,然后再喂到皇妃的嘴里,难道是这样喂药的吗?”金子喃喃自语道,“那是应该把他扶起来,还是就这么喂呢?”
金子眨巴了两下眼睛,歪着头又思索了片刻后挠了挠头:“哎,想不起来了,算了,就这么喂吧!”
于是,金子便吞了一口药汁,那伤药格外得苦,金子立即皱起了眉,她好想把药吐出来啊,怎么办?
可是看到白子墨微微张着嘴,一脸虚弱得快要归西的表情,金子于心不忍。
这个娘娘腔好歹用阵法救过自己,而且自己也在他身上下了不少本钱,要是做不成生意,之前的投资,岂不是都打水漂了?
这么一想,金子就吸了口气,上前,用唇畔堵住了白子墨的嘴,然后一股脑儿地将药汁喂到了白子墨的嘴里。
可是金子这一口药汁实在是太多了,白子墨根本就来不及咽下去。
看着白子墨从嘴边流出的药汁,又看着白子墨皱起的眉,金子不由又挠了挠头:“难道应该是扶起来喂的?”
于是,金子便手脚并用地将白子墨从床榻上扯了起来。
白子墨刚刚被施完针,身上还很痛,加上金子没照顾人的经验,这一拉扯,差点让白子墨痛得登天,他倒吸了口冷气,意识渐渐有些清醒。
其实白子墨完全是被痛醒的,他在心里忍不住骂道,特么的,究竟是谁,在他病着的时候,这么折腾他,他的护卫们呢,都死了吗?
金子压根儿就没有关注白子墨的动静,她现在一门心思在怎么喂药上。
就在金子又吞了一口药汁,又一次嘴对嘴喂白子墨的时候,白子墨突然浑身僵硬了起来。
咦,为什么他感觉有人在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