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无奈,只能决定明天早点再来,心中有些失望。
直到黄昏时分,郭嘉才返回住处,此时,史阿等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见主人终于回来,史阿这才松了一口气,冲上来哇哇大叫,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就出去逛了一圈,没想到城里趣事多,忘了时间,饿坏了吧,走,下去吃饭!”郭嘉拍拍史阿的肩膀,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两人下楼点了酒菜,郭奉孝一边喝酒一边盯着史阿,话却不多。
史阿狼吞虎咽地吃着,突然抬头,发现主人正呆呆地望着自己,心里一惊,连忙放下碗筷。
“史阿,你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究竟在忙些什么?”郭奉孝问道,从并州到寿春这一路上,史阿再不像以前那样形影不离,这让他心生疑虑。
其实,郭奉孝早已察觉到史阿的变化,只是今天才找了个机会随口问问。
他知道,如果史阿真想对他不利,以他的武功,随时都能取他的性命。
史阿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但却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头沉默。
“哎,别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郭奉孝打破沉默,笑着说道。
“以后要是想出去,不用等我睡着,光明正大地去就行了!”他的笑声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回到房间后,郭奉孝无意中发现,案上的墨盒里的墨少了一些,笔上也有使用的痕迹。
他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今天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实在是有些累了,于是和衣而睡。
第二天清晨,郭奉孝悄悄起身,没有打扰史阿。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下楼牵出自己的马,径直朝城隍庙赶去。
刚跨进庙门,郭奉孝吓了一跳,没想到那些求医的人比他还早。
他赶紧到队尾排上,生怕到自己时,箱子里的药已经用完了。
等了许久,眼看着快要排到自己,郭嘉只觉得肩膀一沉,回头一看,是一名中年男子碰了他。
“对不住,小兄弟,家母病重,急需名医救治,能否让我插个队?”中年男子神色焦急,声音带着祈求。
郭嘉愣了一下,仔细一瞧,发现这人正是那日在客栈楼梯上撞了自己左肩的那位。
他心里不禁一阵恼火:这人怎么总是这么粗鲁?
“莫非,小兄弟识得我?”中年男子显然没认出郭嘉,毕竟是他撞了别人。
郭嘉叹了口气,心想救人要紧,便说道:“没事,你不是说你老母病重么,来,你站前面吧。”
“多谢兄弟,多谢!”中年男子连连道谢,脸上露出感激之情。
轮到他抽取木牌时,只见他将手伸进功德箱,取出三片木牌。
低头一看上面的药名,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额头开始冒汗。
他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将其中一块木牌丢回箱子里,换了一张。
“喂,你做什么?”旁边一名大娘突然大声喊道,随即冲上前来。
她抓住中年男子的衣袖,怒气冲冲地说:“这可是功德箱啊,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拿出来又放回去,什么意思?”
“这可不行,捉去见官!”后面的人看不惯这种不道德的行为,纷纷附和。
几个大汉站了出来,表示要替天行道,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郭嘉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