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衣武士,并非是药物控制的人,个个神智清明,眼看俞小娟欺近身来,立时不再顾及那瓦片击身之痛,右臂举起,护住脑袋,左手举起了手中金筒。
不论这金筒是毒水还是毒火,只要它能射出,俞小娟势必要伤在那毒器之下。
这时,突闻呼的一声,一块半截砖头,由屋顶上飞了下来,正击中那黑衣武士护头的右臂之上。
这一砖力道奇大,那大汉右臂,立时被击破。
剧疼之下,左手抓不住金筒,波的一声,摔落在地上。
但那控制的筒中的水火机关,已然被打开,一道蓝焰,直射而出。金筒落地时,转了一个方向,反射向了两个黑衣武士。
俞小娟暗叫一声侥幸,长剑护身,掷向那有在雷飞缠斗的黑衣武士。
这一刀,用力甚大,短刀如矢,电闪而去。
那黑衣武士对付雷飞,已然被迫得险象环生,哪里还能分心旁顾,短刀飞来,正中背心,刀尖直透前胸。
俞小娟飞刀刺那黑衣武士,人已疾快地跃入室中,喝道:“雷老前辈,快退回来。”
雷飞抓起方秀,借为掩护,退入室中。
这时,突然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啸声,几个身受轻伤的黑衣武士,纷纷向后退去。
室中的火势,经丁佩等人合力抢救之后,已完全熄去。
俞小娟跃入室中之后,却望着那落在地上的金筒,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才把筒中的毒焰喷完。
抬头看去,韩继信却已借此机会,走得不知去向。
那蓝焰着地之后,并未熄去,就地熊熊燃烧。
雷飞轻轻叹息一声,道:“俞姑娘,咱们如不除去韩继信,只怕很难使武林纷争平静下来,此人不但智慧超人,而且独具匠心。过去,他心存仁慈,为人行事,还留些忠厚,此后,他满怀激忿,放手施为,只怕……”
俞小娟接道:“雷兄如此忧虑,定有所见了,是么?”
雷飞点点头,道:“韩公子另造成了几种利器,但他却是把它拆存起来,不让韩涛、方秀施用……”
俞小娟道:“这事当真么?”
雷飞道:“在下也是听人说的,是否真实,无法料断。”
俞小娟道:“他这水火相济暗器,八伤其六,两个轻伤者随他而逃,除了他真的别有利器之外,就人力而言,他似乎已经无能和咱们抗拒了。”
雷飞道:“就在下所知,这方家大院中的高手,大都已经派了出去,只要韩继信和韩涛逃出一人,仍是后患无穷……”语声微微一顿,接道:
“韩公子本来是一位好人,虽然他才慧过人,但他却心存仁善,但如让他身受灭门倾巢之恨,必将激起他怨毒报复之心,如若他一旦动了此念,其人之可怕,尤胜过方秀、韩涛数千倍……”
俞小娟道:“雷兄之意是……”
雷飞道:“在下之意是,绝对不能放过韩公子。”
俞小娟点点头,道:“我明白。”
方秀突然冷冷接道:“可惜是已经晚了。”
这时,李寒秋、苹儿、君中凤等都已经跃了屋,捡回了五具金筒。
那金筒共有八具,一个毒焰用完,两具被韩继信和两个轻伤属下带走,尚余五具,尽为李寒秋等捡回。
俞小娟望了那五具金筒一眼,道:“方院主,这水火相济的毒器,定然也是那韩公子所设计的了?”
方秀道:“不错。”
俞小娟道:“但此刻,却巳为我们所用,那韩继信,纵然还设计有别的暗器,但也未必能过水火相济的毒器。”
方秀冷笑一声,道:“我那韩贤侄如若早肯助我,目下江湖,早已经尽握于我手掌之中。”突然仰脸大笑起来。
俞小娟道:“方院主不用故作惊人之举,韩继信虽有才慧,也无法和许多高手对抗。”
方秀道:“这些年来,我一直想使他发怒,可惜都未能如愿,现在这愿望终于达到了。”
李寒秋冷冷说道:“方院主,你如不想吃苦头,那就不用故弄玄虚,据实回答俞姑娘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