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见到师敏,猛地想起长柳公主就在房中歇息,叫道:「糟糕!」
赶紧对师敏抱歉地苦笑,和容虎等一道将吵开的烈中石两人拉到中庭。
花了好一会功夫,才将互相斗气的两人劝解开来。
又费了许多力气,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洛云如何要他们去埋人头,两人如何在王府外争辩,小秋又如何不打招呼地个了烈中石一个「血的教训」,最后烈斗抱着晕过去的烈中石在城中僻静处躲了一阵。
烈中石醒后,当然大为恼火,把烈斗和小秋都指鼻子瞪眼睛地骂了一顿,说烈斗「坏了要紧事」。
烈斗当然不服气。
两人对骂,骂不出个胜负,便都说!「要找鸣王来评理。」
于是带着肚子饿了的小秋,飞檐走壁地窜进了同安院。
鸣王在同安院,这可是苦瓜脸洛云在船上说的。
「鸣王你说,到底是我坏事,还是他坏事?」两人异口同声,指着对方,大声问凤鸣。
凤鸣现在一个头涨得有三个头那么大,哪还有工夫给他们这两个巨型宝宝当裁判,一边考虑着目前的情况,一边问:「那同国大王的人头呢?你们带过来了没有?」现在去埋,也不知道会不会太晚……
烈中石还是指着烈斗,「问他!」
烈斗忽然成了锯嘴的葫芦,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凤鸣打个寒颤,又生出很不妙的预感,几乎呻吟起来,「不会连这个很重要的东西,你们都弄丢了吧?」
烈中石顿时抗议,「不是我们,是他!是他!」
「谁说弄丢了?明明没丢!」烈斗大声反驳,「我把它挂在树枝上了!哼,我故意的!就在王府外头的树上,哼,下次要埋的时候方便!」
凤鸣差点晕过去。
同国大王的人头,这个一露面就会引起同国上下震动的东西,居然……挂在庆彰王府外那棵大树的树枝上!
我的妈呀……
凤鸣实在无法再和这两个家伙沟通下去,哄了他们两句,撇下他们给两个侍卫照顾,自己和容虎走到一旁,搓着手道:「完了!占兀了!本来要埋地下的,结果挂到树上去了,这可怎么好?」
容虎比较沉着,安慰他道:「虽然计划没照鸣王的意思进行,但今晚也算做成了许多事情,至少长柳公主这边情况得到了稳定,等庆离……」
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厢房传来一阵骚动。
两人同时一惊,视线转向那发出动静的一方。
「出了什么事?」
「鸣王!大事不好!」冬履从厢房里奔出,脸色极其难看地叫道:解药后,七窍流血,四肢抽动,好像……好像快不行了!
「什么!?」
凤鸣倒抽一口气,反射性地去看容虎。
容虎正好也朝他看去。
两人都在彼此脸上瞧见了大事不妙的恶兆。
心脏,狂跳起来。
在黎明前的黑暗掩护下,庄濮骑在高头骏马上,手持宝剑,领着兵马杀气腾腾开往庆离王子的府邸… …同安院。
包裹了厚厚棉布的马蹄,踏在大条大条横铺地面的青石街砖,回荡着闷闷的极低沉的声音。
唯唯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