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属下刚才趁着有点时间,把同泽那一晚的事情写了一份记录,叫给武谦,请他为鸣王澄清一下杀害王族的罪名。」
当然,所谓的记录,最多也只是王叔如何毒害庆离,凤鸣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半夜溜过去同安院,长柳王妃如何出手帮助凤鸣却最终怀胎而亡,萧家人如何迫不得已为了保护少主而在城头和同国守军打起来……
至于王叔的死,那是因为王叔做了太多坏事,不但害庆离,害凤鸣,还杀掉了洛云的老妈,所以才被洛云干掉,这叫咎由自取。
洛芊芊和洛宁干的好事?当然是一字不提。
凤鸣最欣赏的就是尚再思细致周到的做事态度,表扬道:「太好了,难为你想得这么周到,我刚才只顾着和武谦解释鸿羽的事,居然忘了自己身上还背着其他的凶案,唉,我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容易被人冤枉的人。只是,虽然尚侍卫写了经过,不知道那群同国将兵会不会相信,如果他们都像庄濮一样冥顽不灵,那就头疼了。」
洛云冷冷道:「他们信不信有什么关系?打败仗的是同国,这些人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感激不尽了,怎敢再为这些事纠缠少主?」
容恬闪电般犀利的目光扫过去,和洛云的目光撞个正着,两人视线稍一接触,立即有淡淡错开。
凤鸣这只小呆瓜完全没有察觉其中的波涛汹涌。
尚再思道:「鸣王不必为这些事心烦,武谦有一句话说得很实在,同国输了这一仗后,就算还将鸣王认作是杀害王族的仇人,想对鸣王报仇,他们也没有这个本事。这个伤了元气的国家在虎狼群中可以保住自己就算不错了。」
不一会,空流过来转达贺狄那边的话,「鸣王不是说要分一点粮食和水给同国人吗?我们已经照鸣王的话送过去了。他们要走的话,随时可以启程。王子殿下已经传令给海上各处分点,不许拦截和抢劫这支同国船队,反正上面也没什么可抢的。」
凤鸣点头:「替我感谢你们王子。」
又命尚再思去见武谦,把情况说一下。
尚再思领命去了,过了一阵,回到舱房,向凤鸣禀报,「武谦说,如果鸣王允许的话,他希望现在就带着大家离开。」
凤鸣站在武谦的立场替他想想,也知道他在这里多留一刻,就难受一刻,体谅地道:「让他们走吧,不要为难他们。」
尚再思领命,又转身走了。
不一会,就听见水手在附近船只吆喝着着起锚开船的声音。
凤鸣办完这件大事,伸了件懒腰,转头向容恬,「猜猜我现在心里正想什么?」
容恬眉都不挑地回答,「这种时候,你还能想什么?一定是肚子饿了,在想秋蓝做的好菜。」
凤鸣色变道:「你会读心术吗?这也太厉害了吧。」
容恬贴过来,往他脖子上狠狠啃了一口,低沉地笑笑,「有什么难猜的?本王也饿了。」
「大王,鸣王,」秋蓝恰在这时走进来,向他们请示,「午饭已经做好了,就在这舱房里摆上,好吗?」
凤鸣乐呵呵地直点头。
他已经闻到红烧鱼子的香味了。
眼看侍女们快手快脚地布置好舱房中的大餐桌,肚子已经咕咕叫的凤鸣第一个坐到桌边,还拉着容恬坐在自己左边,然后对着洛云招手,「弟弟,过来坐,我们一起吃饭。」
洛云冷冷瞅着他,一会,挪动脚步慢慢走过来坐在凤鸣右边的位置上,腰杆挺得比门板还硬。
凤鸣瞪大眼睛,「你……你居然真的过来了?」
洛云英眉微皱,瞥他一眼,「不是你要我过来坐的吗?」
「呵呵,我本来以为你会不甩我嘛。」凤鸣一边说,一边亲热地伸手去揉洛云的耳垂。
洛云差点反射性一掌盖到凤鸣后脑勺上,手腕一动,立即感受到容恬从另一边射过来的警告目光,只能放下手,磨着牙忍受凤鸣对他的「骚扰」。
「别碰我。」
「你的耳朵很软,听说耳朵软的人,心肠其实很软。你看,我的耳朵也很软。」
「住、手!」
「咦?你的脸红了,耳朵也红了啊,害羞吗?」
「你……你……」
「对了,为了继续地增进我们兄弟间的感情,今晚我们像上次那样一起睡好不好?」
「不行!」
「不行!」
这两个字,是同时从洛云和容恬口中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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