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胤和函素面前,林夕虽然感到异样,但他们三人依然默契地按照以往的方式相处,身份的差异并未造成任何隔阂。
紫胤摇了摇头,“有陵越和屠苏就足够了。”
这句话明确表示他不再收徒,于是风晴雪的问题便重新落到了函素身上。
看到林夕和紫胤都婉拒,函素苦笑说:“看来这个问题还得由我来解决,不过先看看幽都那边的反应再说。”
函素可能不清楚风晴雪的真实身份,但紫胤和林夕怎能不知?身为幽都的灵女,风晴雪不可能长期流连在外,留在天墉城只是短暂的逗留。
不久后,一位银发妇人持着木杖,在一名弟子引领下步入殿堂,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青色制服的少女,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老身不请自来,希望三位道友见谅。”妇人向函素、林夕等人行礼,态度谦逊并无高傲之气。
“婆婆太客气了,请坐。”函素示意,待幽都婆婆坐下后才问:“不知婆婆亲临天墉城,是为了您身后的这位少女吗?”
“正是。。。”幽都婆婆点头,牵着风晴雪的手,无奈地说:“这孩子顽皮得很,非要出去胡闹,还给贵派带来了大麻烦。原本想带她回去,但她不肯,非要留在天墉城,所以我只好前来请求通融。”
姑获鸟事件并非风晴雪的过错,幽都婆婆主动承担责任,给了函素台阶下,立刻赢得好感。加之紫胤与幽都有旧,风晴雪留下的决定已然成定局,只是礼节性的讨论仍需进行。
“孩子贪玩是天性,而且姑获鸟之事也不是她的错。既然她想留下,就让她留下吧,对她也是种放松。”函素温和地看着风晴雪,像慈爱的长辈一样。
接下来的交谈愉快和谐,函素满意幽都婆婆没有强行为风晴雪争取身份,只需作为普通弟子即可。但作为掌门,函素当然不会真把她当作普通弟子,而是收为记名弟子,既卖了个人情,也避免了收为亲传弟子的尴尬。
从幽都婆婆对风晴雪宠溺又无奈的表现,可以看出她在幽都的地位非同寻常,普通的幽都族人不会受到如此关注。
随着风晴雪的安排确定,函素作为掌门,自然要陪同游览天墉城,并顺便讨论一些事宜。
留下林夕和紫胤二人在大殿内。
“屠苏身上的邪气和仙灵交给我,我能处理。”林夕挺直腰板,直视紫胤。
“好吧。。。”紫胤毫不犹豫地答应,这让林夕有些惊讶。
“没有什么条件吗?”
“有。”紫胤认真看着林夕,“不能有任何意外,屠苏必须毫发无损。”
“当然。。。”林夕微笑回应,“陵越也需要帮忙,否则时间不够。”
紫胤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直视林夕。
“我找到了太子长琴的仙灵,他快要支撑不住了。一旦他消散,屠苏体内的邪气将爆发。”
“可以。”
紫胤说完起身离开,留下林夕独自一人。
哒哒哒。。。
林夕的手指在扶手上规律地敲击,思绪飘向遥远的星球——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