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就提着三只鸡回来了,把鸡收拾好,又提着陶罐在外面熬汤。”
小破书打着哈欠着。
她透过门缝眸光幽沉的看着正在熬汤的宫老,唇畔轻轻朝上扬了几分,“小破书,你去睡觉。晚上我叫你。”
嗯一声,小破书咻的钻回本体。
“哇哇哇!”哥哥醒了。
不消一息。
“哇哇哇!”妹妹也醒了。
宫老条件反射的来到门口,正瞧看见风染画抱起一个奶娃娃,木板还留下个呜呜的哭。
“饿了饿了!”宫老急道,“你快喂喂娃娃们,喂完了出来吃早膳。”
话落,人就不见了。
风染画看着怀里吃饭的灵儿,暗思,还得找找头奶牛备着。
终于喂饱了两个奶娃娃,把两个奶娃娃放放篮子里,盖严实了。
木板卸下,碎了一地的阳光,格外暖人。
走出庙门的风染画,看到了宫老眼下的青黑,“谢谢宫老,劳您帮我守夜。”
宫老罢了罢手,“诶,缘分,缘分,合该我们遇着。”
火堆旁有一个大碗放着白色圈圈的鸡汤,陶罐里还在噗通噗通煮着一锅鸡汤。
“老头子就懂个医,通心草熬的鸡汤,正适合你喝。”宫老把大碗放风染画跟前移一移。
她在崖壁洞听冯大娘她们提过,这是下奶的药材,端起一大碗汤,不带犹豫的,一口气喝了半碗。
刚刚被既儿、灵儿消耗一空,肚子一点油水都没。
“染画丫头,瞧你也不是一般人家养出来的女子,娃娃们爹呢?”宫老憋了一晚上,问了出来。
捧着陶罐夹鸡肉的风染画手顿了顿,目光悠远道:“死了,早已下了十八层地狱。”
“如若未死,他日,我也要将他剥了皮,制成风筝。”
瞧她神情不似开玩笑。
宫老:…………
随后,低声咕哝道:“多好的漂亮丫头,多水灵的娃娃们,到底是哪家负心汉没良心的。”
负心汉?
风染画脑中又飘出一张怵冷的俊脸,脸色渐渐涌出冷意。
韩渣货早已抱得美人归,那灵丘谢家姑娘听说也怀有身孕,他到是好命,没等着我给他收拾第三条腿,他到是先造了娃。
宫老瞧见染画丫头脸色越来越难看,猜她定是想起娃娃们爹:
“丫头呀,人呐,朝前看。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哈哈哈哈哈……”
“宫老说的甚是,男人嘛,何愁缺。”风染画一双狐狸眼流转着睥睨众生,倨傲至极。
边关。
“主子,飞鸽传书,有急讯。”浮生收到信件时,径直飞跃到韩谨砚。
韩谨砚从昨日开始一直心神不宁,接过纸条。
上面写着九个字。
“遇敌袭,风失踪,欲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