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她脑子里,涌现出如地狱般,鲜血淋淋的可怖场景,十八般酷刑都在她脑子里过了几十遍。
下油锅!
五马分尸!
剥了一身皮子!
一千三百六十刀,刀刀见骨见血!
………………
“姐姐,水烧好了。”白七低着头,嗓音微哑,闷闷道。
风染画听见了,失焦的眼珠子慢慢的灵动起来,起身去浴室吐出四个字:“今晚行动!”
脸色冷漠的没有任何表情,脚步恢复了刚劲有力。
瞬间,白七猩红的眼眸蹭的亮堂,冰凉的手摸出秦乔乔送的蓝宝石短匕,指腹带着厚厚的茧反复摩挲刀刃。
风染画跨进进了浴室,褪下衣裙,整个人埋身在浴桶里,扒拉娟巾用力搓磨身上每一块皮肤。
半个时辰后,她出来了。
肉眼可见,她露出的脖劲、手臂通红一片,搓磨太用力,带出玉骨肌肤上淤青片片。
“小姐,我今日做了炙肉,是小姐爱吃的。
尽荷姑竭力露出淡定的表情,含着笑意说。
表面云淡风轻,实则苦酒入喉心作痛。
风染画眼层瞥到荷姑眼底深处捕捉到了愧疚、痛惜、担心,情绪几变,呈老态。
待报了仇,此事翻了过去,可不能让荷姑跟着担心。
“嗯,那炙肉熟后,可有用干荷叶包裹?去年年三十晚上,清菱也做了,没有荷姑做的香。”风染画轻快的说,卷着一股夏风徐徐。
“裹了!裹了!”荷姑见小姐情绪恢复正常,高兴的应道,转身就去摆饭。
赶着饭点,宫老从外面溜溜达达的出来,手里拎着自己腰间垂着的一个葫芦抡圆了甩着玩。
他眼尖,一眼就看到染画丫头双手秃噜皮了,闪电盘逮着她的手,沉眸把脉。
风染画挑了挑眉,也不作声,任他施为。
瞧这模样,谁敢欺负她这个小变态?
只能是自己折磨出来的。
“染画丫头,虽然你身子健壮,可到底生完小孩也才二十多日,真想自残也得把孩子奶大了些。你想受罪,小既儿、小灵儿还得吃饭。”
宫老半眯着眼,眼角抽搐嫌弃的说。
风染画勾了勾唇:“屁个自残,老娘活得好好的,身体倍儿健康,将来还要养他十个八个美男!没有好身子骨,如何一个一夜翻牌子!!!”
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