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考试结束后,我走到她的课桌旁,给了她一封信,并说:“这是给你的。”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接了过去,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跟我设想的情形有很大的出入。
我以为我送信时会说:“你长得很像我曾经喜欢过的女生,可以跟你做朋友吗?”我以为她接信时会说声:“谢谢!”
下午最后一堂考试,她对我的态度···一如往常。这令我很是受挫,但还是安慰自己,或许她还没有来得及看信。
第三个月考过后,某个星期五大扫除,我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便借着看老同学的名义,去她班上检测一下她对我的态度有没有改变。
结果,好几次都没有遇见她,这样来来往往好几次,我觉得心里对不起老同学他们,这样的行为是在欺骗他们,便没有再借着这样的名义去她班上了。
03
高二上学期的元旦晚会,我到她班教室去看她在不在布置晚会的工作。
等我到的时候,她班教室一片漆黑,元旦晚会快要开始了。直至晚会的灯光塞满教室,我才模糊看到她的身影。她穿着黑白相间的羽绒服,坐在桌旁吃着东西。
我犹豫着要不要故意从她面前走过来引起她的注意,最终我还是这样做了。可是从她面前走过的时候,她是看到我了,但并没有我所期待的惊喜反应,这让我心里很是失落。
我转身离开了,带着碎了一地的期待回到了我班参加元旦晚会。
我班晚会出了一点意外,比隔壁班提前结束了晚会。我想起了她班元旦晚会应该还没有结束,便过去看看。
我到她班教室的时候,她正在人群里唱歌,但我没听过她唱的那首歌。后来,她坐回到原来的位置,嗑着瓜子看晚会。我站在她的不远处,好几次想靠近她,但刚刚鼓足的勇气一次次又悉数泄尽。
晚会快要结束时,我终于朝她靠近了。在忽明忽暗的彩灯下,我看见她朝我这边张望,似是知道我出现的身影。
晚会终于结束了,教室的日光灯取代了彩灯,一片通明。我知道我不方便再呆在里面,便转身走到走廊上面假装看楼下人来人往的风景。随后,她在走廊上面来回走了一圈,并没有主动跟我打招呼。
最后,她跟一个男生肩并肩走出教室回宿舍。高二男生搬到了高一培元新楼对面的宿舍楼住,跟高一高二的女生宿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因此,我和她顺路,便远远把手插进口袋里,企图用温暖消解我孤身一人的孤单感。
在宿舍铁门前,他们分开了,那个男生往宿舍下面的路走,看来应该是通校生。在男女生宿舍转弯处,我望着她独自走进女生宿舍时,我想起一个问题-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有,她还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如果没有,我可以把她当成杨雅婷的化身看待吗?
后来的结果,让我所有的想法化作虚无。有时候,我会想,我或许从来没有遇见到她,这只是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现实一遍遍提醒我,遇到她是真的,她把我当陌生人也是真的。
04
高三文科和理科在同一栋楼,加上一层楼可以容纳四五个班级,再加上我们两个是最后两个理科班,因此毫无意外地成了隔壁班。
厕所在靠近我班的另一栋实验楼,跟高二理科楼和高三文理科楼是相互连接的。因此,很多时候下课上厕所,总是经常遇到她。
虽说是经常遇到,却形同陌路。可能当时感觉,心里不免感到难过。但现在回过头看,我竟打心底里感谢她,是她,取代了消失在我的高中生活里的杨雅婷,看到她,就仿佛看到了杨雅婷。
只是我很遗憾,整个高中两年时光,我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甚至,我只是她的一个过客,一个可能渐渐淡忘的过客,最后在时光的洗礼中,最后一点印象也化为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