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洞房花烛夜,发现还没他大,岂不是要自闭。
虞珩怎么会突然托清河郡王世子来王府提亲?
纪新雪下意识的回避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可能,为虞珩的行为找到合理的解释。
他入宫前还和虞珩在宫门前见过面,虞珩对托人到王府提亲的事半点没露口风,是不是因为虞珩也不知道清河郡王世子会不会到王府提亲。
结合他入宫前已经退兵的靺鞨在他入宫后再次进攻蓟州关和平州关。
也许虞珩是怕他被选去和亲,才托清河郡王世子在靺鞨有变的时候来加嘉王府提亲?
不愧是他的好兄弟,自觉想通的纪新雪稍稍放下心。
嘉王想不出虞珩和钟十二郎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权宜之计?
他懒得再思索这等糟心事,拍了拍纪新雪的背,吩咐道,“收好虞珩的金锁,王府若是倒了,你拿着金锁去求他救命。”
到时候纪新雪是否能继续隐瞒性别,还是暴露性别仍旧能打动虞珩,全看纪新雪的命。
他只能帮纪新雪抓住这个保命的机会。
“阿耶胡说!”纪新雪顶着蹭的乱七八糟的头发支棱起脑袋,目光灼灼的望着嘉王。
王府怎么可能会倒?
嘉王失笑,他已经见识到纪新雪不动声色隐瞒心思的能力,不介意多教纪新雪些,“我不是与你说过建兴帝和元王的事?这种事但凡参与进来,皆是身不由己,就算胜利者无心痛打落水狗,也有数不尽的老鼠想要分食狗肉。”
纪新雪咬住腮侧软肉。
他想问嘉王,为什么要争,守着王府过平凡的生活不好吗?
但他说不出口,因为他心知肚明,是否入局不是嘉王说了算。
当年的建兴帝也没想争。
结果呢?
若不是有安国长公主和元王,不知道会被圈到哪个苦寒之处,悄无声息的病逝。
嘉王故意曲解纪新雪满脸沉重的原因,语气轻快的道,“放心吧,只要我没出事,就不用你拿着金锁上赶着去看虞珩的脸色。”
新帝不限制他和外界的来往,他就有办法让口头婚约作废。
纪新雪回到白墨院,才惊觉忘记问嘉王‘清河郡王世子为什么忽然来提亲。’。
他看了眼天色,打消再回前院找嘉王的想法。
算了,没问嘉王,问虞珩也可以。
因为刚与嘉王说过性别的问题,晴云拿着条豆绿长裙要给纪新雪换上的时候,纪新雪摇了摇头。
他从指了条朱红烫金边的长裙,选同色绣凤纹的上衣。
打开妆奁,先取出枚羊脂白玉蝴蝶系在腰间,又选了只精巧的蝴蝶步摇和两根小巧的白玉蝙蝠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