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腰间的白旗呢?!”郝彩拨开依依,强住笑意,又质问起来。
“看来你真的想过投降啊……是我拿的,进场时,顺手扔在虎门的甬道里了……”吕白不好意思地说道。
“真想不到你整天君子做派,居然会偷我的白旗!如果再有一次,我就跟你解除合约。”郝彩说到后面却极为平静,让人相信了她会说到做到。
“好吧,我承认这次确实是我不对,我只是听说鹰隼斗的死亡几率很高,原因就是准斗士们不被训练师看重,所以我想进行一场公平的斗技,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质疑你训练师的权利了。”
看到吕白的诚恳,郝彩脸色终于好看了许多,却又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穿盔甲也不拿盾牌?”
“因为对于真正的速觉来说,如果需要盔甲和盾牌的保护,那么也就离死不远了。”
见郝彩依然不解的样子,吕白继续解释道:“在没有宇囊的情况下,盔甲需要一直穿在身上,盾牌虽然可以扔在场中,但对手是不会轻易让你拿到盾牌的,你反倒受到了盾牌的牵制。而真正的速觉追求的是速度,我只是想要顺便测试一下自己速度的极限而已,有了防具就要使用,这样会打乱开觉后身体对速度的感受。”
听到此处郝彩才轻轻点了点头,这时,外面突然一阵喧闹。
之前一直在翻看画集的张庆丰一声怪叫:“比赛开始了!疯浪客和血枭!”
“对啊!我们不是买了票吗!快去看吧。”
不等郝彩反应,吕白也一个筋斗从休息室中间的白床上翻下,叫嚷着跟张庆丰一起跑去了。
二人刚窜出去不久,吕白却又折返回来,一把拉着郝彩道:“快走啊,已经开始了!”
郝彩只得快步跟上了吕白的步伐,腕部传来那少年有力的抓握,心跳却越来越快……
…………
可能因为之前那场快速却精彩之极的鹰隼斗,观众们早已激情澎湃,对即将开始的龙虎斗充满了期待,但场上的两个斗技者却好像是老相识,毫不顾忌观众们的催促竟对起话来。
“老东西,要血吗?”龙门出来的正是凛风斗技场臭名昭著的血枭,发髻上包着块淡色青巾,肩上搭着个长长的布袋,两头装得鼓鼓囊囊,上面还写着大大的“药”字,一副郎中打扮,却面无血气,正把一个装着黑红液体的透明小瓶举向前方不远处的老头,仿佛那人不是他的斗技对手,而是一个潜在的客户。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疯浪客佝偻着背却依然显得十分高挑,只是一副瘦削无比弱不禁风的样子,右手竟拖着一柄生锈的大剑,那锈迹斑斑的大剑少说也有三尺宽、过丈长。
观众们早就不干了,一个劲儿地大喊。
“疯子…疯子……”
“疯子…疯子……”
“疯子…疯子……”
…………
“快说要不要!”血枭也被这急促的大喊弄得烦躁不安,最可恨的是那些观众居然一边倒地对着这个疯老头起劲儿。
“要……”那个绰号“疯浪客”的瘦弱老头儿说着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
“您太识货了!土修的一千两,其他一律五百两,突破蓄境和散人的价格再翻两倍。”血枭见疯浪客居然出乎意料的说出了“要”字,他当即决定先做了买卖然后再开打。
“没钱……”老头不假思索地甩出俩字。
血枭听了老头的话愣了一下,很快,吕白等人就感受到血枭邪气大盛,郝彩只觉不寒而栗,这人强大的邪气中还夹杂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敢消遣我……”血枭说着腾空而起,同时不知从哪飞出一群血红色的怪鸟,形似乌鸦却更加硕大,还长着锋利的喙,一个个飞速的向下方的瘦弱老头俯冲而去。
怪鸟们锋利的喙和爪立时在疯浪客干瘪的皮肤和破旧的衣衫上留下数道血痕,而这个颓废的老头儿却只是颤颤巍巍摇晃起来。
局势显然对疯浪客非常不利,可看台上依然在急促的喊着“疯子”,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节奏越来越快,这亢奋的喊声最后竟变成了单一的“疯子疯子疯子……”
果然,疯浪客那看似站不稳的摇晃,却巧妙地避开了那些猩红怪鸟一些剜眼掏心的致命攻击,同时疯癫的怪叫起来:“啊!鸟!好多鸟啊!……”
血枭心下一惊,看来这个寿元将尽的老觉者确实如自己的训练师所说——不简单!
血枭不再犹豫,当即取出一瓶黑红色的液体,也就是之前他向疯浪客兜售过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