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笑笑,没有说话。心想:有人关怀的感觉真好!真是恨不能夺了白素贞。
“来,把这汤喝了。”白素贞送上她熬炼的汤药,不给许仙反对,就让他喝。
“这是什么?好苦!”只一口,许仙便差点儿吐了。苦,实在是苦得很。
“良药苦口利于行。你也是个大夫,怎么还怕药苦口。”白素贞笑道。第十世了,怎么看许仙的糗态都是看不厌的。
许仙就是许仙。幸好这汤药没有丢弃。本身修道,竟然还会沾染煞气。
在白素贞看来,许仙就是她那个一事无成的许仙。不然,凡修道的,哪个不知道煞气的可怕。
就拿许仙来说。独闯皇宫?煞气,绝对是煞气影响到了。
当然了,白素贞也不会故意去挑许仙的伤痕,问他在哪儿沾染到的煞气。
硬逼着许仙把药喝了,就像是老婆在逼老公—样。
逼着许仙喝光,白素贞喜滋滋地去了,她打算熬炼更多。
小青见了,问道:“姐姐,药不对?”白素贞的药往往都是药到病除的,见白素贞回了又炼制,立即问道。
白素贞说:“药对,却是少了,只化开一丝,一份药不够,需要长期调理。”
小青说:“姐姐就没有问他如何染得上这煞气的?”
白素贞白了小青一眼。“他若是知道,还会是官人?”
小青拍头乐道:“差点儿忘了,姐姐的许大官人永远都是傻里傻气的!咯咯。”
小青幸灾乐祸,又惹白素贞的白眼。不过最终白素贞也笑了。
不同的人,幸福也不同。
一起吃吃家常便饭,时不时发现—把许仙干的糊涂事,帮助他,解决它。这便是白素贞的幸福了。
傻里傻气什么的,现在的许仙是没空去想了。他一个后世人,吃的药物不是片,便是包有糖衣。苦苦的汤汁,他是从来没有喝过。
许仙只觉得自己的舌头、嘴巴都要苦掉了,他需要水,水……
“茶馆,水,给我水。”许仙一头扎进茶馆之中,叫上壶茶,便立即用来漱口。
“咦?这不是许仙吗?”一声惊呼,引得许仙抬起头来。
“方年兄。”方程?
原许仙的记忆涌来:方程,许仙的同年,在私塾里,与许仙关系不错。只是后来,许仙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医书上,也便疏远了关系。
几年不见这方程倒是更胖了不少。
“汉文,你怎么在这?”方程非常高兴。古人吗?他乡遇故知。
看到他来,许仙也很开心,解释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这是善意的谎言。他本是来科考,只不过现在考不成了。许仙也没有逢人说,自己是朱元璋弟弟的习惯。
“噫!汉文,你终于开窍了!”许仙的回答,方程很是高兴。
这许仙自父母双亡,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宅男,什么地方都不去,只呆在家中。当时方程可是邀了许仙不知多少次,都邀不出来。
“走走走。”兴奋之下,牵了许仙的手便走。
“方年兄,这是去哪?”许仙问道。
“自然是见见同年了。”方程边走边说,“这么些年来,多少同年,汉文你都错过了。”
在古代,这同年之间的关系是极为重要的。平日里,是一群玩伴;朝堂上,是天然的盟友。就是混到孔乙己那份上,也可以靠打同年的秋风活下去。
君子有通财之谊,按儒学说法,我这同年来了,怎么着也得包上一份程谊。
自己没有这银子也就算了,如果有也不给,那这人在士林的名声便坏了,很难再立足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