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子果真不凡。”刘深将账目递给身边的刘遂,再次问道:“文公子可要入我刘家的籍?”
外人会背叛,可是家奴不会。
郑文额头冒汗,他哪里有文观耳的户籍?
他只有郑文的籍,就是想要卖进刘府,也无从下手啊。
下次若是再次进行卧底行动,他定是要造一个假户籍,争取做到滴水不漏。
眼见郑文没开口应答,刘深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吾过两日再来询问。”说罢,他带着刘遂离去。
刘府庭院内的积雪早已被扫出门外,偌大的府邸清冷异常。
烧掉账本是犯法的。
刘深家中的钱财得有正经来路,不怕多交税,就怕钱财来源说不明白。
“你瞧瞧能否发现异常。”刘深走入堂内,将账本递给等在此处的一位侍从。
那人接过账本仔仔细细地看了半晌:“文公子果真厉害,阿郎,这账本瞧不出任何端倪。”
泾阳。
饭点时刻,段鑫与小伙伴们跑去打饭。
矿上给他们留下的吃饭时间尤其紧张,跑的慢了便没得吃。
好在段鑫机灵,总能带着身边的人捞到饭食,有食物补充体力,也就不容易生病出事。
打饭的婆子是矿上一小头目的婆娘,平日里惯会打扮,今日也不例外,胭脂水粉铺了满脸。
有人眼尖,瞧见了对方故意放在桌子上的几张券票。
识字的便开始恭维起来。
“这是六味斋的打折券吗?”那人眉宇间皆是惊讶,眼含羡意:“大娘子您可真厉害,这玩意儿可不好弄。”
“哟,这是包银自行车的购买资格券呢!”
“听说那资格券也只有618那会儿出来了几十张,后来便再也没有了。”
“包银车可是身份的象征……”
打饭的婆子被夸得花枝乱颤,她开口娇嗔:“这些都好弄的很,也就花了几十贯钱,还不抵我一盒胭脂贵。”
队伍缓慢行进,很快轮到段鑫打饭。
他正要开口夸上两句,一声崩溃疯狂的叫喊从身后响起,然后越来越近……
“你们不叫人活!你们都是畜生,畜生!”
正排队打饭的工人被吓傻了,继而便是无比混乱的场面,那行凶之人目标明确,直直地朝着眼前的婆子袭来。
段鑫吓得坐在地上,趁那婆子向后撤退之际,偷偷伸手往其脚下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