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赶紧告饶“奶奶饶了奴婢吧,再也不敢了。”
田槐一旁看见花开笑靥如花,只觉得奶奶甚美,他也不敢多看,赶紧低下头去。
花开心里真是有些惭愧,是啊,手里没钱,那些佃农想多买些鸡鸭也不行啊!自己倒真是跟那个说出“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有的一拼了,不过,有了鸡蛋,不就可以孵出小鸡来吗?好像也不是很难吧?她自己不懂,有心仔细问问,又怕再惹出什么笑话来,干脆也不问了,反正那些佃农没养那么多鸡鸭,她的计划能够实施就行。
花开说道:“既然他们没钱买鸡鸭,田庄头你就跟那些佃户说,买鸡鸭的钱我来出,大家拿回去养,赚了钱我和他们对半分,你说这些佃户会不会同意?”
田槐喜道:“真的吗奶奶?那可太好了,他们肯定都同意……不过,有一个问题……”他说着又迟疑起来。
花开追问:“什么问题?”
田槐讪笑道:“奴才想着古语说的‘家趁万贯,带毛的不算。’养鸡平时当然没什么,若是有了鸡瘟,那可就糟了……”
花开心道,这田槐倒是个合格的庄头,头脑精明,虑事周到细致,是个难得的人才,做一个小小的庄头倒是委屈了他,花开笑道:“鸡瘟不是年年有吧?”
“那当然不是,不过三五年总会有一次。”
花开笑道:“那就好,你跟那些佃户说,若是因为鸡瘟死了鸡,损失都算我的,不用他们承担。”
田槐想了想笑道:“奶奶,既然风险都是您的,不如养鸡就跟租地一个价,得利还是四六分,这价钱佃农也会很高兴的,养鸡又不需要格外出劳力,有家里的女人、孩子养着就行了。”
花开本不想再在佃农身上赚钱,正想反驳,就见玉兔急急忙忙跑到门口禀道:“奶奶,大舅爷来了。”
花开听了一惊,昨天才离开娘家,怎么今天大哥就撵来了?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了?她忙对田槐说道:“这事儿就这么办了,你去吧。”
花开急忙出门迎接安泰,见他面色如常,花开的一颗心才算安稳些“大哥,你怎么来了?家里还好吧?阿玛……可好?”
“好……”
这时候恒泰也得了信从书房出来了见了安泰便说道:“大哥,不会是阿玛让你来押送我回去吧?阿玛也太狠了,这里的风景我还没看呢,怎么也得容我住几天。”
兄妹三个进屋坐下,安泰没好气:“二弟,你胡说什么!阿玛是那样的人嘛!他说了,家里也没有什么事儿,让你陪着妹妹在这儿多住些日子,他还说村里夏天凉爽,比京里适合读书,让你不可懈怠,过了秋天再回去不迟,若是有了什么疑难问题,写下来让司砚带回去即可。”
安泰这话一说出来,恒泰不免诧异了“大哥,你掐我一下,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安泰气得真的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疼的恒泰“嗷”的一声叫:“大哥,你怎么真的掐呀?我这不是想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阿玛会说这样的话?难道……家里出事儿了?”
花开却知道,这是凌石知道了京里的那些谣言,所以才不让他们回去,恒泰年纪还小,他若是回京,难免会听到那些编排自己的昏话,说不定因此心境会受到影响,对参加秋闱不利。
花开忙笑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咱们昨天才来,家里会有什么事儿?快去读书去吧,一会儿咱们去温泉那里看看。”
恒泰不肯“大哥,你还是先说说到底有什么事儿吧,要不然我心里不安。”
安泰笑道:“有事儿也跟你没关系,是重阳的叔叔泰格,他在监狱里得了恶疾,昨天暴毙了……”他说着,看了看花开。
花开就知道泰格活不长,什么得了恶疾,根本就应该是被人灭口了好不好!她闻言也没有什么吃惊的表示,泰格实在没给她留下半点好感,她觉得那种人渣死了正好,只是这人渣死了竟然还不让她安生,想想就觉得晦气。
花开说道:“他死了就死了,这事儿自然有舒舒觉罗家宗族管,跟咱们没关系。”
安泰说道:“可是泰格得罪了皇家人,舒舒觉罗家的族长已经宣布把他驱逐出宗族了,他们根本不管,我琢磨着他好歹是重阳的二叔,若是暴尸荒野,难免有些说不过去,就让下人买了一副薄棺把他装殓了,今儿一大早把他埋到了乱坟岗……”
恒泰一听哥哥竟然是为这事儿来的,顿时没了兴致“哥哥你安坐,我去看会儿书,一会儿好出去玩。”
等恒泰走了,花开问道:“哥,家里都知道那些关于我的谣言了吧,阿玛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