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就有意思了。”
羽久难得见琴酒笑,便问道:“原来有那么好笑吗?”
“……”琴酒被羽久的话搅得连说话的心情也没有,连骂他都觉得累。
羽久也没有注意到琴酒的情绪变化:“都成了焦尸了,要怎么判断是不是本人?用碎骨和牙齿来判断吗?”羽久自己是从专业的警校出身,自然知道除非是送进火葬场,否则就算是烧起整栋大楼,也会留下痕迹。虽然确实会把调查身份的难度给提高了,但是也不算是无迹可寻。
“那自然是要用“就算是焦尸也能死而复生”的方法。”琴酒说道,“她姐姐还在这里。我收到消息之后,立刻控制了她姐姐广田雅美的去向。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也许真的只是意外事故,她并没有离开。”
琴酒的言下之意就是要严惩广田雅美,如果宫野志保真的没死,知道这些消息绝对不会坐得住的。不过,现在她人在太宰治那里面,外面的消息是绝对不会透进她的耳朵里面,哪怕是宫野广美死了大半年,她也不知道。
这确实并不是不好的办法,但是羽久说道:“如果雪莉是故意自杀,想引起事件逃跑的话,我不认为她会故意不告诉她姐姐的,应该会不想让她姐姐出事。我觉得,这件事和她姐姐没有关系。”
羽久继续反问道:“如果真的没有告诉她姐姐的话,我认为要是她姐姐出事,雪莉应该也不会再管了。琴酒先生的这个方法到时候也没有用,这样不怕浪费时间吗?”
琴酒眼里面没有波澜,平静地说道:“且不说是不是真的有用,我只看到你不停地在保护那个女的。你不就是想要我放过对方吗?”
羽久被琴酒戳中了自己的想法,顿时没有声音了。
“……”
“声音呢?”
“我说放过,就可以放过吗?”
琴酒挪了挪背,摆出更余裕的姿态,说道:“当然不可能。”
羽久见琴酒不吃这套,便坚定地说道:“我还是觉得你的想法不好。”
“广田雅美她的心思原本就不在组织里面,迟早也是要叛离,干脆姐姐去陪妹妹,黄泉下也有个伴。”琴酒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敲着把手。反正人是注定要死的,要是能够试出雪莉真死假死,那也没有算是浪费。
羽久正要说话,门边突然冒出了新的一道声音:“琴酒,还是这么喜欢赶尽杀绝,难怪这么多年了,你身边也没有多少人。”
说话的是波本。
他说完之后,便笑了起来。
正像波本讨厌琴酒的不近人情,琴酒也讨厌波本的绵里藏针,圆滑世故。在波本看来,两个人的目光若是实质性的刀剑,他们目光相交的瞬间就发出“锵”的刀剑相搏的声音。
琴酒不动声色地看羽久又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波本,轻啧一声,才对波本说道:“事情交接还没有完吗?如果只是路过,你现在就可以滚了。”人才刚出现,琴酒就下逐客令。
“我也不是你的下属,似乎我没有必要听你的话。”波本还特意对琴酒的方向露出没有任何内涵,十分营业化的笑容。“我也不是在找你。”
波本朝向羽久的方向:“夏目君,我可以跟你聊两句吗?”
“好。”
羽久正想要和波本聊两句话,所以他一说,羽久也没有想过要拒绝。但是对琴酒来说,这就是在公开地抢人。于是琴酒开口说道:“波本,夏目是我的人,怎么说也轮不到你差遣。”
在波本面前,琴酒并没有主动说羽久的代号。
“我也没有差遣夏目君。只是有些话想单独和他讲一下。如果你觉得当面这么讲会接受不了,那么我和夏目君在你背后说,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好受一点?”
琴酒自然知道波本是故意挑衅他的。
“不过我觉得,这样做实在没有必要。琴酒内心那么阴暗,要真是那么做了,恐怕琴酒就真的受不了。”
羽久就像是被踢来踢去的足球,谁说话,自己的头也跟着转到说话人的方向。
琴酒冷声道:“真是废话连篇。”
波本的表情收了起来,多了几分冷漠与不耐烦。
“琴酒,你倒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何必向朗姆自请重新调查这件研究所失火的事情?是担心我帮助别人逃跑吗?”
“我还真巴不得抓住了你帮助叛徒离开的证据。”琴酒毫不犹豫地说道,“届时也可以一枪打穿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