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滴落在地上,一股暖流从鼻子里流出来。
她马上捏住鼻子,不顾众人的目光从观众席上火速离开,没有注意到谢宸安的视线紧追随她。
抵着其他同学惊奇不已的视线,宋韵澄羞耻得想要去死。被迫顶着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在长廊上快步走到保健室。她觉得经过今天之后,她就会一夜成名。
保健室阿姨不在,她又没有纸巾,慌了阵脚。
宋韵澄还是第一次来,并不熟悉这里,为了避免弄得四处都是骇人的血迹,只好仰着脖子。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令她吓了一大跳,反射性地起身,头却撞上了的柜子,她惊呼一声。
她已经够烦了,现在还突然间多了一个人。
她蹙起秀眉,迎上对方的视线后,不由得瞪大眼。站在门口的谢宸安微喘着气,轻皱着眉宇,看起来很匆忙的样子。
因为宋韵澄受了伤,他心不在焉,没法专注在比赛上。
谢宸安也不晓得自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一直想起她。
此时此刻的宋韵澄头发有点凌乱,净白衬衫沾上血迹,洁白如玉的手也有染上血。
他与平时一样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抽出纸巾给她。宋韵澄接过,还未能来得及问他为什么在这,他已拽住她的手臂,强行把她按在病床上。
她被迫坐下来,迷惘地注视着谢宸安。
然后,他的手指替她捏着鼻梁,是按这里,妳的手势错了。
她像受惊了的小鹿般睁大眼,眨了眨眼。
她眼角泛红,脸上还有干固的泪痕,特别惹人心疼。谢宸安深吸口气,抿唇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
不能再看,他会不由自主地沉沦的。
宋韵澄有些受宠若惊,忍不住往后缩,小声道:啊我自己来。
她的手无意中碰到他的指尖。谢宸安收回手,手指上还有她的余温。
止了血后,宋韵澄用消毒纸巾抹手,好奇的问他:你不是还要比赛吗?来这里干嘛?
我是来负责仼。他坐在她旁边,大咧咧地伸直两修长腿。
对上她疑惑不解的目光,谢宸安继续说:那个球是我发的。
她有些怒,蛤?你到底是打人还是打球啊?今天真的发生了很多让她生气的事。
他懒懒地抬起眼皮看她,谁叫妳看个比赛也能睡着。
所以你是故意的?
他没作声也算是默认了。
你真的很欠揍宋韵澄起身,不料被那条长腿给绊到。
谢宸安何期敏锐,反应极快地拉住她的手,避免她跌倒受伤,她因而冷不防扑倒他,两人都倒在病床上。
宋韵澄就在他两腿之间,手因条件反射而搭上他的肩。她抬头,立刻撞上那狭长的眼眸。
他们的脸出乎意料地靠得极近,姿势还有些尴尬,引人遐想。
你要是害我毁容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她半眯着眼道,眼神凶恨。
宋韵澄的发丝晃动,几缕秀发挠着他的脖颈,携着幽香,勾得他一阵痒意。
他觉得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臭腔铺天盖地都是她的香气,挥之不去。那道身躯格外娇嫩,柔软无过。
谢宸安一言不发,绷着神经。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拨开了她垂落的头发。柔顺的发丝从指缝间滑看,他却意外地瞥见她颈弯处的吻痕。
他的动作一顿,棕色眼瞳略暗。
这时,保健室的门蓦然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