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见二壮从门口进来,风尘仆仆的模样,赶忙起身呼唤人来倒水,拉着二壮的手说道:“叶二公子,我最近想你想的可是日夜难眠啊!”
二壮走的是城镇包围县镇的策略,先将周围的镇走一遍,将名气打出来,再往县城里打。这样的缺点是进度比较慢,但是对于他来说,压力反而小一些,因为等到他进入县城的时候,蔫黑鸭的名气已经打开了,县里的酒楼也不敢随意压价了。
县镇的交流其实很多,二壮所贩卖的蔫黑鸭,在经过一段时间发酵之后,其实已经有一部分流入县城。
县城里的市民口袋里的钱财丰厚些,尤其是南来北往的商旅,以及本地的富户,平日里是少不了摆一顿酒席的。
你想想那场面,当一群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从家国大事聊到青楼小巷,依然不舍得离去的时候,却已经喝不动了。
大家都很惆怅,继续硬喝,头晕脑胀。不喝点东西,干巴巴的,毫无趣味。
这个时候,一个好客的青州汉子,拿出蔫黑鸭和蔫老吉,一边儿啃着鸭脖,吃着铁蛋,然后再来点加了冰块的蔫老吉,简直爽歪歪不说,周围的食客,能不纷纷侧目吗?
于是这家望海酒楼的老板,就莫名其妙地被众多客人埋怨了。
你这酒楼是怎么做的?
凭什么他们有那种美味的吃食,我们这边儿却没有?
还有他们那时什么酒水,他们怎么喝得那么爽?
而且女眷也能喝!
可是二壮先前只是在镇上贩卖,这让望海酒楼的崔掌柜很头大,甚至隔三岔五还在心里腹诽二壮这家伙,放着县里的钱不赚,在镇上瞎折腾。
倒了热水,又上了点心,崔掌柜堆笑着说道:“叶二公子,今日可是来小店推广蔫黑鸭的。”
二壮经过这么多家店铺的熏陶,整个人气质有了不小的变化,他指了指门外的牛车,“崔掌柜,这蔫黑鸭虽然美味,但是制作不易,如今我手头只剩下这五十斤货了。”
“哎呀!怎么才五十斤!这都不够我们望海酒楼塞牙缝的。”
崔掌柜一边儿抱怨,一边儿开始试吃,当他将不同的口味放进嘴巴里时,顿时感觉那种新奇的美味在他的味蕾蔓延开来,不禁跺脚道:“叶二公子,祖宗,您是不知道这蔫黑鸭和蔫老吉现在多出名,您怎么不多送点过来啊,您搞个几百斤,我一天都能卖出去啊。还有这蔫老吉您一定要优先供应我们呀!”
二壮不为所动,如今这小子成长了,在见识到自己家货品那么风靡,尤其是蔫老吉一桶一桶地往外卖,可谓是百搭款之后,他才知道,这酒水饮料对于酒楼多么重要。
当初自己一时大意,着了人家的道之后,这小子就变得心狠手辣起来,任你们说什么,我就是不松口。
如今他卖货,不仅仅是定价,还定量。
见那崔掌柜一脸急迫的模样,“抱歉,我家鸭子的制作,需要二十一种香料,取六十天的鸭子,经过一百多道工序,辅以秘料,才能制成,量就那么大,烦请崔掌柜见谅。”
“知道,知道,这么美味的吃食,做法如何能简单。”崔掌柜客气至极,拉着二壮的手恋恋不舍,“只希望叶二公子手头的货品充沛了,一定不要忘记小店。”
说着还给二壮送了一大包的点心,
顺利地交割钱财之后,二壮搬着钱箱子上了车。
“咦,卢公子,你怎么在这里?”二壮好奇地问道。
“你爹看你最近闷闷不乐,遣我来关心关心你,怕你遇到麻烦。”卢照凌懒洋洋地靠在马上,“所以小爷处理完温华的事情,闲得慌,就来县里看看,不过你别多想,恰好是闲来无事而已。”
阿福正趴在牛车旁,吐得七荤八素,公子咱能不傲娇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