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在这儿说不是让大家伙儿看笑话吗?咱们去后院慢慢说?”
“我凭什么要去后院慢慢说?丢人的是柳河,大家看的也是柳河,就让大家好好看看柳河的真面目。”
“老太太,本来看您年岁大了不愿意跟您计较,但是您要是这么说,我也就真的不客气了,您口口声声说我们三叔吃软饭,但是您也不问问自己给我们三叔安排了多少活儿,下人也没那么使唤的,劈柴这种力气活儿也就算了,但是洗衣服这种事儿就过分了吧,三叔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出去找活儿干赚钱?”
“那是……”
“您别这是那是的了,也就是三叔老实一声不吭,街坊邻居谁不知道你们家是怎么对三叔的?您要是不走我也不拦着,大不了去趟衙门,到时候耽误我们赚多少银子您补上就行了。”
“凭……”
“也不凭什么,我们好好的生意因为您在门口拦着做不成,不找您要银子找谁?”
刘老太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因为这种事儿赔银子,但是县令和柳庭恪亲近她还是知道的。
“柳河,这件事儿没完!”
刘老太太又骂了一句,气呼呼的回了家,柳河则是分外难堪,他这次真的是丢人丢到了家了。
柳河对着郑掌柜尴尬说了一声“见笑了”,郑掌柜却拍拍他的肩膀:“大丈夫何患无妻,而且柳老弟你的工钱养家绰绰有余,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都是庭恪和苗丫头接济罢了。”
“柳老弟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你的能力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办事儿,我放心!”
柳河扯了扯嘴角,他不过就是用最笨最实诚的方法罢了。
柳河心情低落的回到了后院,郑掌柜则是继续招呼客人去了。
聚贤庄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窦苗儿的耳朵里。
“原本我还想着刘家会不会服个软,挽留一下三叔之类的,看来我真是想多了。”
柳庭恪手里拿着一本邸报,头也不抬的说道:“他们欺负三叔已经习惯了,跟三叔低头,那是不可能的,欺负人与被欺负都是一个过程,一旦习惯,所有的不公平都变成了理所当然。”
“原本我还想着要是他们认错态度良好,三叔自己也乐意,那也不是不能商量,但是现在……和离!必须和离!”
“嗯嗯,这件事儿倒是不用担心,男子和离总是比女子要容易的,对了,年后春暖花开,咱们就出去吧,你想去哪里?”
“无论去哪里,也得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干净了再去,好烦啊!”
柳庭恪笑了:“既然青青烦心,那我要尽快解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