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庭恪提前两日到,何威与周弘彦用哪条船还没有争论出一个结果。
三条船里有一条新船,造一条大船不便宜,他们两个默契的都不用这一条,万一有什么闪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周大人,原本我说你做主,是你非要让我做主,我这才选定两日,你就又要换,难道你是信不过本官?”
“何大人何出此言,只不过是本官刚刚得知,您选的那条船刚刚检查出船底漏了,一万两黄金不是小数,若是行到半途沉船事小,耽误营救秦王事大,您说呢?”
何威看了周弘彦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周大人说的对。”
周弘彦离开之后,柳庭恪问何威:“你说最后飘出去的是哪条?”
“还是这一条。”
柳庭恪点头:“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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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约定之日,所有的黄金都已经准备好,正在准备将全部的黄金都装到船上的时候,周弘彦突然说道:“本官觉得不然还是用那条船吧?”
“周大人,这条船本官可是昨晚亲自带着人检查过的,完好无损,为何要更换?还是说周大人只是单纯的不信任本官?”
“何大人多虑了,那条船本官已经让人修好了,本官觉得自己中途换船这种做法实在是欠妥,既然本官说了让何大人您做主就应该听您的,既然您原本心仪的就是那条船,我们就用那条船,特意让人连夜修好,向何大人表达歉意啊。”
何威冷着脸说道:“周大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看来何大人不太接受本官的歉意,不过这次真的误会本官了。”
何威坚持不换回去,最后周弘彦拿出陛下的令牌:“何大人,本次案情,我为正,你为副,本官的歉意容不得你不接受,也许明日贼人就能尽数捉拿,殿下也能平安回来,你说呢?”
何威哼了一声转身离去,把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给周弘彦一个人,摆明了不沾边的态度。
柳庭恪看到船下水了之后缓慢的飘远,藏在袖子里的手也不自觉攥了起来。
就在何威昨天晚上亲自带人检查船只的时候,窦方和窦苗儿两个人混在队伍里,趁着他们与周弘彦安排的看守之人起争执的时候,趁乱藏进了这艘船的船舱底部。
但是柳庭恪不知道,船刚刚飘出去二里地,这两个人也终于从船舱底部爬了出来。
“周弘彦很谨慎,但还是不够谨慎。”
窦苗儿说道:“谨慎不谨慎的,戏做的蛮真的,他安排了那么多人手看守那条船,这条真是一个看守都不安排啊,只可惜他千防万防的何大人只是个看戏之人,倒是便宜了辛苦陪他演戏的我们。”
窦苗儿看见眼前的金山,突然有种一夜暴富的不真实感。
这可是十万两黄金,折成银子有一百万两那么多,她虽然觉得自己现在小有资产,但是这么多年下来满打满算也就七八万两。
现在她面前的这些钱,能买下整个聚贤庄,而且还是高价收购。
两个人迅速从船上搜刮到几个麻袋,又将一些被褥也撕开包裹黄金,这些金砖一块块的搬累死他们也运不出去。
大约分装成十几袋之后,窦苗儿拿出自制的潜望镜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根据船速和时间推算了一下她们大概已经飘出了多远,再结合河道图判断她们此刻应该处于位置。
“准备一下,大概两刻钟之后,咱们就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