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星澜歉意地冲证婚人笑了下,刚想牵起顾朔风拿了证件走人,却不想,顾朔风微笑着牵起了她的手。
“要交换戒指了,你走什么?”
“你有戒指?”
于星澜自上而下打量了顾朔风一圈。
没有挎包,连钱包都没有,换得泰铢也是直接塞进的文件袋,而文件袋已经被掏空,哪有什么戒指?
顾朔风气定神闲地拿起文件袋里的签字笔,牵起她的手,一笔一划,行云流水,一分钟不到在她无名指上画了一枚戒指。
笔绕两圈是指环,中间再描上串联的小字做婚钻,那么纤细的手指写一个字都费尽,顾朔风却描绘的潇洒肆意,隽秀的字体,一眼就能分辨出是“言随心”三个字。
画完收笔,顾朔风牵高她的手吹了吹,墨迹稍干,这才把笔递给她。
“该你帮我画了。”
于星澜迟疑着接过笔,“我怕我画不好。”
顾朔风目不转睛凝视着她,眸中光痕细碎,勾起的唇角温柔地像是团在云朵上。
“只要是你画的,再怎么难看我也喜欢。”
或许是气氛使然,或许是那眸光太过美丽,于星澜突然有些恍惚,许久不曾发烫的眼尾小痣隐隐涨起温度。
她轻按了下眼尾,牵起她柔白细嫩从未操劳过的手,模仿着她的画法,小心地描绘出了一枚戒指,婚钻同样用三个字代替——于星澜。
笔尖很细,比市面卖的最细的签字笔都要细,出|水也很流畅,可即便这样,那么纤细的手指还是很难画,于星澜已经很仔细很小心,几乎趴到顾朔风手上,还是画得歪七扭八,澜字直接跑到了指缝。
噗嗤!
顾朔风没忍住笑,于星澜强忍羞耻抬起了头。
“我都说了我画不好。”
“这哪儿是画啊,这就是写字。”
于星澜:“……”
无法反驳。
原来她连字都写不好的吗?
顾朔风牵起她的手,将画了戒指的一面举向证婚人,证婚人扬起祝福的微笑,将那刚做好的结婚证交到两人手中,宣布礼成。
结婚了,这样就算结婚了?
于星澜恍恍惚惚被顾朔风牵着离开,无名指上画着的戒指仿佛还残留着笔触。
推门出来,太阳雨还下着,遮阳伞顺便遮了雨,顾朔风没再系那纱巾,随手塞进了文件袋,就那么牵着她的手钻进了出租车。
没有回酒店,出租车一路把她俩拉到了一处纹身屋。
于星澜还没弄明白顾朔风想干什么,顾朔风已经和纹身师说好了价格付过了钱。
“别怕,我先来。”
顾朔风躺到一旁躺椅,手随意搭在架子上,纹身师是个留着山羊胡的泰国男人,只会简单的几句中文,客套了一句就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