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戒律,门内斗殴,伤及性命者,以命抵之,致残者,剜除灵根逐出宗门,轻伤者,罚祖师棍,关毗娑池。
苏成仙自然不可能让自己致残致死,顶多就是轻伤。
栖烑不怕罚棍,也不怕毗娑池,就怕……苏成仙要的不止这些。
方才的传讯符显然是苏成仙亲手截下的,她用的是木灵根法诀,借她修为的大抵便是木灵根的不修,也不知苏成仙用了什么法子哄骗的不修。
“本座在问你话!”
木长老的怒声传入栖烑耳中,栖烑微微抬眸,眸如点墨,无畏无惧,身形秀挺,不卑不亢。
【不是我。】
“不是你?!这么多双眼看着,你还狡辩?!不是你难不成还能是她自己?!”
【是。】
“是什么是?!”
【是她自己。】
“你!”威严被挑衅,木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她区区一练气,你不带她,她如何悬在半空?!”
【传功符。】
木长老气笑了。
“你当传功符是传讯符?谁不谁都能有?”
【随便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
木长老本还也只是公事公办,这三言两语下来,是真动了怒。
“青禾,把她带去刑房,明日公审!”
……
顾朔风来时,栖烑正盘膝坐在枯草堆,阴暗潮湿的刑房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情绪,仿佛还挺怡然自得。
“为师嘱咐过,不准擅自离开洞府,你为何不听?”
栖烑动了动身,枯叶沙沙,盘膝变作了标准跪姿。
【徒儿错了。】
“为师会想法子查明真相,你且放心。”
【不必了师尊。】
栖烑抬眸,火把跳动在狱廊,忽明忽暗着她柔白的面容。
【苏成仙对徒儿极为敌视,她冒此大险,若只为让徒儿挨几棍子关几年倒还好,若不是呢?受罚未必是坏事,远离是非之地,她反倒没辙。】
“可……”
【师尊莫忘了,绿萝是苏成仙的人,苏成仙必已知晓徒儿身份,如今风声正紧,徒儿名义被关,实际反倒最为安全,真的是再好不过。】
“如此……岂不太委屈了你?”
【不委屈,徒儿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想想……】
“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