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岚看得很专注,甚至都没听到她过来的脚步声,也或者是她脚步故意放得很轻,许轻岚想注意到也没那么容易。
顾朔风默不作声站在她身后,俯身轻轻趴在沙发背,冲着许轻岚的耳朵幽幽呵气。
呵了一下,许轻岚没反应,又呵了一下,还是没反应。
幽白的屏幕光落在许轻岚冰白的脸颊,越发显得她冷得不近人情。
俗话说,一孕傻三年,这话在顾朔风身上并不怎么灵验,起码,她知道许轻岚心情不好,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不好。
认识许轻岚这么久,她还算是了解许轻岚的,许轻岚只有在心情特别糟糕的情况下才会看《葫芦兄弟》。
可越是清楚许轻岚心情不好,她就越不能用普通的方式靠近她。
许轻岚这人,死板无趣还嘴硬,她不想说的,再怎么问她也不会说。
虽说现在许轻岚总是让着她,她真生气了,强硬地问,许轻岚就算不想说,也会勉强自己说出来,可她不想这样。
她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才问,她是想尽到自己该尽的义务。
她虽然没办法爱上许轻岚,可至少能做好许轻岚的伴侣。
比如……帮许轻岚纾解生理需求,或者捋一捋心结之类的。
如果让小五知道她居然能这么尽职尽责,大概会笑死。
可这实际上并不是她有责任心,准确的说,她一点儿责任心都没有,她想尽责,只是单纯为了自己安稳。
她对许轻岚的独占欲……太过强烈,强烈到总担心自己有一天会厌倦了许轻岚,然后夺走许轻岚的情果。
这种不安,陌生又让她难受,她从来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当然要选择让自己舒服的办法来解决这种难受。
对许轻岚尽责,就是她无意间发现的最好的办法,也是最舒服的办法。
她只需要做好许轻岚的妻子,就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做最真实的自己,比在姐妹们面前还要真实。
许轻岚的美貌,还有对她的深情和包容,物超所值,她的尽责一点儿不亏。
就算有一天她对许轻岚的身子不感兴趣了,凭借这份延续多年的责任感,她也能把许轻岚当做姐妹一般的存在,不会去抢她的情果。
这份责任,让她安心,也让她轻松。
所以……现在就是她尽责的时候,不是为了许轻岚,而是为了自己长久的安心。
许轻岚看得太专注,连呵两口气都没反应,顾朔风轻舔了下红唇,既然是尽责,当然不能用强迫的手段让许轻岚勉强说出心事,那就……
顾朔风悄无声息靠近那冰白的耳垂,鲜红的舌尖混着温热的呼吸一块儿撩去,触上耳垂的瞬间,许轻岚明显僵了下,不是马上回头看她,而是先低头看了看自己。
——这什么毛病?
顾朔风微挑了下眉尖,勾手搂住许轻岚的脖子,舌尖也一路描过她脸侧线条,落在了唇角。
“半夜不睡~在干嘛呢?~”
凉白的屏幕光下,那一路的湿痕晕着细碎的微芒,素齿红唇,柔韧鲜嫩的舌尖,任谁看了都得小鹿乱撞脊椎发麻,更遑论那媚到骨子里的软娆嗓音,像是抹了刚出巢的蜂蜜,又甜又软,还黏糊的惹人遐思。
许轻岚看了一圈自己,这才转眸看向她,微狭的眸子无波无澜,只是隐约有些红。
“吵醒你了?”
“你都没开音量,怎么可能吵得到我?”
“那是……上洗手间?”
“不是。”
“那你……”
顾朔风依然趴在沙发后,自背后搂着许轻岚,红唇厮摩着她的唇,每字每句都诉在她的唇齿之间。
“我做了个梦,梦到了清平宗,清平宗的灵果酒真是好喝,馋得我都醒了。”
“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