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喵艰难地面朝上躺好,沉甸甸的东西有点压肚皮,四爪被绑动弹不得的感觉实在也不怎么美妙,可她无能为力,甚至连人话都说不出来。
“喵……”
——这真的不好玩。
顾朔风也不知听懂了没,笑得说不出的甜美。
“呐,我这人很讲道理的,你要是坚决要抛妻弃女,我也绝对不反对,我堂堂域尊还能养不好两个孩子怎么的?我就是怕你是一时冲动,到时候情果一摘,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我得给你个后悔的机会不是?”
说着话,顾朔风把那东西往下稍微拽了拽,拽得坏心又微妙。
“这东西呢,不仅能减肥,还能提神醒脑,更能缓解疲劳,你抱着它抱一夜,明早绝对神清气爽,到时候咱们再谈。”
许轻岚:“……”
明天早上?撑不了半小时她就得散了架。
顾朔风伸手关了灯,气定神闲拉过薄被盖上,背对着她,还真就呼呼睡了起来。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除了挂钟咔哒,只剩下嗡嗡嗡的诡异声响。
身为一只喵,还是只奶喵,许轻岚能坚持三分钟已经超乎想象了。
不管这东西以前的用途到底是什么,现在它就是个拆猫神器,无论再怎么强悍的喵遇见它都好不了了。
“喵哦呜……”
——我们谈谈……
许轻岚有气无力地喵喵叫着,又可怜又可爱。
然而顾朔风并没有搭理她,依然背身躺着,纹丝不动。
虽然顾朔风已经刻意避开了喵脑袋,开得也是最低速,许轻岚并没有觉得脑震荡不舒服之类的,可脑袋没事不代表别的地方也没事。
她现只就觉得四肢酸麻,胸口发胀,各种……难以描述。
顾朔风这女人……还真是前后矛盾,说她不爱她的是她,说不准她离开的也是她。
既然不爱她,也不相信自己爱她,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放她走呢?
顾朔风,你自己都没觉得自己很奇怪吗?
你自己说的,你是堂堂域尊,怎么可能委屈自己?
那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给一个不爱的人生孩子?
为什么要委屈自己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
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吵这种没有意义的架?
以你的聪明才智,肯定早就看出了不对劲对吧?
是,没错,这就是一场戏,我和大姐早就串通好的一场戏。
以前觉得大姐冷酷无情不讨人喜欢,可现在我已经不这么觉得了。
大姐和刘语冰的事还没纠缠清楚,自己一个人怀着孕,只有小四照顾着,却从没露出过丁点儿脆弱让家人担心,还随时随刻照顾家里每一个人的情绪,只要被她纳入家人的范畴,那就真的什么都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