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我就是为什么。”杜贵人说:“太后……到底是住在庆安宫,而不是天启宫。”
二人不再多说,在百花楼前分了手,杜贵人回了听竹殿,伍贵人瞧着是回蕙竹殿,实际上拐了一个弯,拐去了庆安宫。
后宫中的暗流涌动暂时还影响不到前朝去,萧珉对自己的后宫极少关注,本就人少还都不是他喜爱想要的,他根本就提不起兴趣,更何况此时国丧未逾年,他哪怕发泄精力都不能发泄。
现在最让他头疼的是王妡。
对殿帅人选,对姚巨川一事,她一连串的动作都让他心惊。
自从王妡嫁与他后,以王准为首的临猗王在朝堂上皆低调了起来,朝中少有他们的声音,各种大事中冲锋陷阵在前的永远是别人,然仔细复盘后都会发现后头有临猗王的手笔。
她王妡,还有临猗王氏,是想做什么?
萧珉想起蒋鲲在庆德殿里的肺腑之言——
【圣上,皇后干政实乃试探圣上,圣上此次若姑息,王准定然得寸进尺,届时圣上恐成临猗王氏之傀儡。】
【将来皇后诞下皇子,焉知权倾朝野的王准不会……宫、变!】
呯——
萧珉摔了手中杯盏,清冽的酒香在殿中蔓延开来。
没有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
他与自己的皇后成婚三载有余,一直未圆房。
宫变,呵,王准若要发动宫变,也要有流着他们王家血脉的皇子,否则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呵呵呵……
萧珉抓起酒壶掀开盖子往口中倒,喉结上下滚动,更多的酒液顺着下颌流入襟口。
倘若真如蒋鲲猜测的那样,他倒是暂时可以放心了,没有皇子,王家用什么来权倾朝野。
皇子。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流着王家血脉的皇子。
王妡既不想要,他也不想给!
呵呵呵……
萧珉用力扔开酒壶,半躺在软榻上,醉眼朦胧间似乎见到了一个魂牵梦萦的身影。
那个他求而不得的人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