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天,心中感慨万千,周昕虽然早年丧父,但至少还有母亲相伴。
而自己,却是孤身一人,毫无亲情可依,不禁仰头长叹。
此情此景,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同在扬州的蔡琰。
也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找到一丝温暖和留恋,尤其是在叔父去世之后,这份情感愈发浓烈。
见母子两人没有停下的意思,郭嘉便独自回到住处。
此时,史阿正坐在屋内发呆,神情有些恍惚。
“小鬼头,想什么呢?”郭嘉坐到他的旁边,微笑着问道。
史阿用手势比划着,尽量让郭嘉看懂。
“哦,你也是想家人了啊!”郭嘉恍然大悟,语气中带着一丝共鸣。
史阿和他一样,都是孤儿,自小被师父王越收留。
王越对他们非常严格,从小便教他们练武,日常的打骂成了家常便饭。
正是这种日复一日的艰苦训练,使得史阿才有了如今的惊人成绩。
或许只有真正离开后,史阿才体会到王越的良苦用心。
夜色渐浓,月光如水,两人头枕着月光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史阿一如往常,天刚亮便爬起来,跑到院中练剑。
他挥舞着剑,动作如行云流水,剑光闪烁间,透露出他多年的苦练。
正在这时,主人郭嘉也走了出来。
只见他挽起袖子,在一旁摆出奇怪的姿势,一会儿像老虎下山,一会儿像白鹤展翅冲天,动作滑稽而有趣。
史阿忍不住停下剑,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明白,他习武数年,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招数。
“你练你的,我练我的,互不干扰!”郭嘉见他好奇,微微笑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隔着一个院墙,另一个人也在悄悄模仿着郭嘉的姿势,动作同样滑稽。
时间一天天过去,周母的身体逐渐好转,显然华佗的药方起了作用。
几天后,周母拄着拐杖,在周昕的陪护下,带着众人来到三院的西厢房。
房门一打开,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众人纷纷抬袖掩鼻。
然而,当他们渐渐适应了这股香气后,又不由自主地放下袖子,贪婪地深吸起来。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屋里陈列的至少都是十年陈酿!”华佗欣喜地说着,伸手触摸架子上那灰褐色的酒坛子。
“还是神医懂酒啊,那边那几坛酒,是我家老头子在世时,我们夫妇俩一起酿造的。”周母指着最上层架子上的几个坛子,那里已经积满了灰尘。
“真是行家!”华佗抬头望去,不由得感叹。
“孩儿,去叫人搬梯子来,把最右边那坛酒取下来。”周母吩咐周昕。
周昕不敢违命,立刻叫来两位仆人,一人搬梯子,一人搬酒,很快那坛酒便被小心翼翼地抱了下来,放置在屋中央的四方桌上,众人围观,热闹非凡。
“开坛!”周母望向酒坛,双手合十,脸上带着一种庄重的仪式感。
周昕接过命令,小心翼翼地揭开坛盖,扯下封纸。
瞬间,一股清香弥漫整个房间,甚至连院子里的人都能闻到这股醉人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