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邵排了照顾病人的名单和顺序,谢清瑰一周也就来这么一趟,并不想和梁震发生冲突。
他让她去接热水,女人很听话地拿着壶就去了。
只是这纯铁又很结实的暖壶接了满满一瓶热水后还真有些沉,谢清瑰放在地上,眼看着水要满了就堵上塞子拎起来,着实感觉到了单手拎着是有些费力的。
谢清瑰直起腰,挽了下有些累赘的袖口,刚想重新拎起来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越过她,帮她拎起这个沉重的暖壶。
她意外地侧过头,就看见沈季屿线条精致顺畅侧脸。
他察觉到女人的目光看了过来,幽深的目光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晦涩。
又是一周多没见,还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他不该出现的地方,谢清瑰不自觉地呼吸一顿。
无声地对视几秒,她回过神,想从他手中抢过暖水壶。
“别动。”却被反手握住了手腕,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指很有力,攥着她力道也很重。
沈季屿声音低沉:“我帮你拎回去。”
谢清瑰皱了皱眉。
她手腕内侧有一个小小的水泡破了皮,正是刺痛的时候,此刻被他这么一捏痛感愈发严重,她控制不住地轻轻‘嘶’了声。
沈季屿微怔,连忙放开她的手轻轻翻过来看。
那白皙清透的皮肤上,一抹红痕自然是很刺眼。
“怎么搞的?”他执起谢清瑰手腕凑得更近了些:“像是烫伤,你做什么了?”
谢清瑰唇瓣微抿,硬是把手扯了回来。
她淡淡道:“不用你管。”
其实她也没干什么,就是昨天是梁敏菁在医院照顾的梁震,回到家有点晚了。
她见母亲又累又饿,就主动尝试着想要做点什么饭菜——只可惜她什么都不会,煎个鸡蛋都能被油蹦到。
谢清瑰当然不想把自己这么没用的事情说给沈季屿听,她见他不肯把暖壶还回来,干脆收回视线准备走人。
只是刚刚转身,就被他从身后抱住了。
仗着盥洗室除了他们以外空空如也,男人主动的亲密肆无忌惮。
他们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过这样的身体接触了。
这导致谢清瑰被沈季屿从身后搂住肩背,第一时间竟然忘了挣扎。
“对不起。”他轻声道歉:“清清,对不起。”
“我是听了阿姨的话知道你在这里的,前几天是真的去出差了。”
谢清瑰沉默地听着他的解释,咬了咬唇:“意思是,你没出差就会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