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铨那点心思我还略知一二。”
“恐怕他不止那点心思吧?”
宁憬轩邪笑一下,饮一杯酒,道:“我早说过,要防也应该防他。”
我拍拍他的肩膀:“陈天擎永远站在宁憬轩这边。”
“那你儿子呢?”
“我会带他离开。”
宁憬轩轻抚我的头,带着微笑。
即便江水为竭,岸边人依旧未变。
似乎回到百年前,宁憬轩还是宁憬轩,我还是我,可为何总觉得我们之间有无法越过的山脉横断?
就算没有晴儿,我们也回不去从前了吧?
我们整整相差了一个世界!
夺剑对于宁教主来说必然是拖不得,所以宁憬轩的婚期搁置,四名少女随从我们前往夷州。
一天风尘仆仆,策马奔腾。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不会骑马这事倒成了那几个随从茶余饭后的笑点。
我是不怎么在意,但宁憬轩说马车太慢,非要我跟他共骑一匹马。无限同情那匹马儿!
于是日薄西山,飞鸟归巢,星辰渐显,我们在客栈住下。
成日被人盯着的感觉不好受,我佯装熄灯睡觉,直接穿墙到宁憬轩房里。
烛焰摇摇晃晃,几欲离焰芯而去。
宁憬轩轻笑,摆手让我坐下。
我挥手,以樱花瓣组成字:你什么意思?这样不是更说明我是意图迷惑你吗?
宁憬轩以茶为墨,以桌为纸写道:你不是将计就计吗?
再挥手,樱花变成另外的字:这几个是你爹的人。再这样下去我连立足之地都没有!搞清楚,我是男的!
宁憬轩笑:谁让你不会骑马?
难道不会骑马也是一种错?那我真是“罪大恶极”!
他又写:我爹知道也就是公孙铨知道,结果都是一样的。不过放心,我爹暂时不会让你离开的。
我将樱花变成另外的字:信你一回,今晚我们就去盗宝。
他很恭敬的送我两个字:小贼。
我回敬他:主谋。
又得辛苦昼羽了,穿过夜空,掠过月辉,似那飞星疾走,一盏茶的功夫,相当于人家骑三四天马所走的路。
夷州刘家,宝剑被刘大财主抱着入睡。
又不是武痴,还抱着?真不知道祸到临头!
幻灵剑发出一点白光,白光中透出点火热,火热中又有几丝凛冽威严,似有挥剑一呼,天下追随的霸气。
似曾相识……像极了……旭日剑!对!就是旭日剑!
多少岁月,
终抹不去那绝世的光华,
是上苍有意还是人事作巧?
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