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柯眠晚震撼的小脑瓜里想问什么,晏辞主动解释:“他们准备的。说是以防万一,车里也有一套。”
柯眠晚恍然大悟:“真好。”
随意从化妆笔里捞出一把,柯眠晚看着实物的设计,一支支慢慢琢磨自己究竟拿出来了些什么东西。
看着看着,他眉头紧皱。
都长得是一根棍带着个刷,刷头大小不一样就罢了,大差不差的刷毛捆着粗细大小各不相同的笔杆子是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吗。
上色…不是,上妆有区别?
柯眠晚正研究得入神。
“见过待宰的羊吗。”
似乎毫无关联的问题从天而降。
悻悻收起自己怀疑人生的表情,柯眠晚一耸肩:“没,但刚刚见到了只待宰的狼。”
随便拿了两支跟笔刷相似的不明用具,柯眠晚让晏辞坐到外边光线明亮的客厅,边走边安慰道:“你要相信自己的颜值本身就很能打,化妆只是走个流程。”
“嗯,可以多夸两句。”
话音刚落,柯眠晚投来了一个无语的眼神。
晏辞仿佛浑然不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在待宰席就位的同时还有心情去安慰刽子手:“别抖。”
柯眠晚深吸一口气:“闭眼!”
待宰的匹狼非常听话,指哪儿打哪儿。然而满溢出来的好心情就算不透过满含笑意的眸子,也会从微微上扬的嘴角跑出来。
晏辞闭着双眼,大长腿相互交叠,双手随性地放在身前。
嘴上不饶人,可身体语言无不表示出他正处于放松状态,心甘情愿任他宰割。
柯眠晚盯着晏辞,不由得微微出神。
眷恋的目光缓缓描摹着精致的面庞。
眉眼的线条位置,鼻梁骨高度,唇角弧度,每一点都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被他心里的完美骨相所惊艳。
忽地,一个词凭空浮现在脑海。
喜——
柯眠晚微怔。
密而长睫羽稍稍颤动。
猛地将他拉回神。
无动于衷的时间过于长了。
拿起笔,柯眠晚故意弄出了点动静,随便找了句话遮掩:“平常上妆顺序是什么来着。”
“不清楚。”晏辞一动没动,“你随兴,看着来。”
仗着晏辞看不到他,柯眠晚轻轻扬起了一个笑。
这样都敢让他继续上脸啊。
淡定地拿起隔离,柯眠晚按照印象里教学的顺序摆好架势。
极度配合的合作伙伴打消了柯眠晚最后一层顾虑,气氛轻松不少,柯眠晚也心思打趣,聊些别的事:“我之前给石膏上过……妆。”
翻车总在猝不及防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