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楠披着那件牡丹夸富贵的披肩,这次她没有跟赵君堂隔开一定的距离,她走到了门口。踮着脚尖,环抱过他的头来揽在怀里。
赵君堂再次感受到了芷楠最为丝滑的如同牛奶般的肌肤。
赵君堂顺从地依偎着芷楠的怀抱,他觉得她的心脏跳动得很厉害,跳一跳,停一停,像是一只惊悸不安的可爱的小白兔。
《四季》的旋律依旧飘荡在整个大厅。音乐的声音是最有魅力的,它又覆盖一切压倒一切的分贝和力量。即便它是轻柔而舒缓的。
她松开了她的胳膊,他给了她一个意犹未尽的眼神,她的眼前顿时一片模糊。
门,被带上了。确切一点儿讲是她把它关上了。
她听到了行李箱咕噜咕噜拖地的声音,外面最后的一道电子门的电路,把他们彻底分开了。一个向着外面走去,一个返回神来回到房间。
门一关上,大厅的氛围顿时斗转。
芷楠的心跳一下子冷凝住了。维瓦尔第的《四季》依旧轻柔而舒缓地荡漾在整个房间。
芷楠走上前去,伸出右手,直接就把音响关掉了。因为俯身的幅度大了一点儿,她的披肩差一点滑到地上。她赶紧伸出左手拽住了。
是啊,现在的时间还早。
她转身去了厨房,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四菜一汤,还有一个牛肉芹菜年糕汤,满满的一大锅。足够她们母女吃上两天的了。
赵君堂昨天晚上在打包的时候就征求了女儿的意见。女儿跟他说要吃菜年糕。
于是。赵君堂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做了。他昨晚还故意跟女儿说:宝宝,爸爸明天给你做一大锅年糕,不给妈妈吃啊!
芷楠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说不给我吃?傻瓜才会做一大锅。这不明摆着是做给我吃的吗?女儿才吃多少呀!
女儿故意跟赵君堂说爸爸。爸爸你看妈妈。这个大嘴婆就想把我们赵家吃穷,是不是呀?
赵君堂说对,妈妈就是饿死鬼投胎。专门喜欢把人家吃穷。
芷楠笑着看着他们俩,说你们说得不错,就是要把你们吃穷,我还老少通吃呢?
说着,芷楠看赵君堂的眼神都要魂游天外了。赵君堂则男人味十足地说,你还有什么,除了吃不还是吃吗?
芷楠说我要是不会吃的话,那你不急死呀!
赵君堂得意地说就是急死了,跟你有关系吗?
芷楠说有关系,我大不了再麻烦一下去民政局再去办一次手续,还要带上我婚姻的那个备胎。
赵君堂说去吧去吧,人家不还在等着你吗?去找吧!
芷楠呵呵地笑着,她说偏偏不去找,偏偏喜欢你,这辈子跟定你了,下辈子还要跟你,还要跟你青梅竹马呢?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赵君堂说我就是骑着头驴来也不会找你了。
芷楠说那我就去找你好了。
赵君堂乐得跟女儿说宝宝你看,妈妈是赖在爸爸身上了不走了。
女儿看了他们俩一眼说我看你们的夫妻感情很好嘛!
一句话把两个人都给逗乐了,淼淼自己也乐了。
现在看着桌子上花花绿绿的菜和汤,芷楠回想着刚才他们俩随着《四季》的律动而展现的原始的冲动,她的心里似乎还在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她记得刚才他们俩的反应都太快了,四季的音符还没有划过四分之一,而他们早就进入了秋的迷醉。
还有什么比生命的律动更能够让人忘情呢?原始的性的冲动毕竟是身体里最强的音符。
他们都是弹琴的高手,他们都精通音律和音位音频。何况,芷楠从读中学的时候起就已经会填词赋诗了。
只是,刚才他们弹得音位太高了一点。他们生命的律动来得太快太猛,但是,去得却并不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