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顾卿拿了一大堆钱,趁别人不注意,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把全村的收入投入空间,嘿嘿,这样做,永远不会丢,俺可要对得起徐家村的信任。
回到露宿地方,又和乡亲们聊了几句,慢慢夜深。
一觉醒来,又开始赶路。
徐老大由杀猪屠夫,变成搓腰男郎,又成为车夫,大喊一声:乡亲们,走了。
队伍凌晨4点准时出发。
按道理,九月了,丰收的季节,但野外,路过村庄的田里,枯黄一片,颗粒无收。天色应该渐渐变凉,可秋老虎很厉害,猛烈的太阳,晒得人大汗淋漓。
仿佛在热带,永远不会变冷。
大伙认命地往前赶,走了一会,就天亮了。挨挨挤挤的灾民,已经上路。乡亲们沿着官道,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前走。
徐家村汉子偶尔打入灾民内部,打探消息。听到的消息,都说要去南边,过大庆河,去有卫国公的地方。
卫国公就像夜里的明灯,又像大海的灯塔,给你方向前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徐家村终于走到山贼口中的平远县。
早就聚集一堆又一堆的灾民,目光呆滞地看着紧闭的城门。
徐家村人躲在离城门200米处,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歇脚。
徐老大好奇地问:“阿娘,县里有没有施粥,上次云州府的米粥,可好吃了。”清水加几粒米,徐老大一直念念不忘,主要是免费提供,吃白食,就是香。
不止徐老大一个人这样想,其他村民也是这样。
徐麻子对着村长说:“村长,俺们去看看,万一有米汤喝呢?”其实不一定米汤,粗粮馍馍也可以啊,徐家村几百号人,一人一个,数目也不少,嘿嘿,吃官府的,就是开心。
“是哩,村长,派几个人去看看,那边密密麻麻的人,是不是在排队啊。”徐老头嘴馋了,吃自己的,哪有吃别人的香,想当初,俺一家纳了那么多粮税,吃官府的一顿,又怎样。
村长给所有人一个大白眼,你们是眼瞎,还是饿疯了,如果有免费的饭菜,早就收到消息了,还在这里等吗?但怎么也要去看看,了解一下状况也好。
对着徐秀才说:“旭儿,你和福兴还有你三婶,一起去看看,你们三个人熟门熟路。”做惯了,就该一直做下去,何况你们做得那么好。除了你们,谁也没办法胜任。找个看告栏的,也要识字呢。
徐秀才还腰疼,村长本来不想安排他去的,但全村就只有他一个秀才,身份摆在这,外人读书人也客气点。泥腿子去,老远就把你攀走了。
徐秀才点了点头,自我认知,也觉得要去看看,起码知道公告栏上讲的是什么。
村里读书人少,徐老三算一个,但做事不牢靠,万一把告示的内容看漏呢?至于程三婶一家,名义上认识字,可看到他们眼巴巴地叫我讲解公告栏上的内容,就知道,他们只认识字,不懂其意。
村长吩咐徐老大:“福兴,你背福旭哥儿,他腰不行,走不了几步。”
徐老大拍了拍胸膛,大声地保证:“阿爷,你放心,旭哥那点重量,俺一只手也能托起。”把胸膛拍的啪啪响,手不知道疼不疼。
村长满意了,笑着说:“嗯嗯,你办事,俺放心,从小就是个大力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