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渊,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你究竟骗了我多久?
你凭什么不让母亲说,你凭什么不让我知道?”
听到她厉声的质问,沈文渊只觉得疲惫到了极点。
眼眸斜了她一眼,侧身背对着史梅香,站在一边不再开口。
知节已经为人父,早就不需要母亲的照顾了!
他于史氏,已经仁至义尽了!
自己的一辈子毁了不要紧,没必要再因为这样一个女人,搭上儿子孙子的一辈子。
沈老夫人看着儿子从犹豫再到坚定的神色,再看史氏仍旧一副不知错的嘴脸。
摇头冷笑一声,
“好啊,好,史梅香,你真是好样儿的。
你不是想知道吗?好,那我就告诉你,告诉我当年抱走知节是怎么回事?
顺便在告诉你,你是怎么进的沈家大门。”
沈老夫人说完,又坐到椅子上,毫无感情的说道:
“当年你与文渊私定终身,我本是不愿意的。
京城里的女儿家,骄纵任性,可她们却矜持,不会随意与一个男人那样。
可文渊他说你天真娇憨,是他先勾搭的你,是他先动的心。”
沈老夫人这话,几乎没给沈文渊夫妇留一丁点的脸面。
代婉白与沈知节低着头,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
府中下人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可饶是这样,代婉白还是感觉自己尴尬的要命。
就在她思索着要不要躲出去时,就听的沈老夫人又道:
“当年是文渊跪着求我,跪了三天祠堂,才让我勉强同意他娶了你。
才让你有了在沈家兴风作浪的资格。
文轩的一条命,换来了沈家的荣誉加身,换来了皇上的倚重。
这是他的命,从他出生,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所以,我只当自己生了一个儿子,对他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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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如我期待的一样,优秀,上进,继承了沈家男人的忠诚与担当。
可你呢,你生性善妒敏感,浑身小家子气,一点不如意就闹的人仰马翻。
年轻时你闹也就罢了,可贾氏进门后呢,你已经不小了吧?
我是不待见她,可并不代表你能害死他们母子。
你硬生生将贾氏逼死,将自己男人的心也一点点的推向了一个死人身边。
你让他将自己对文轩一家子的愧疚,生生逼的变了味道。
你若是不逼他,不一次次的将贾氏逼的发疯,需要文轩这张脸去哄,到最后,又怎么会将人逼的与你离了心呢?
你自以为聪明,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会功亏一篑,落得的这样的下场?
如今的这一切,全是你自找的,老身当年选了老大,就是看他性子稳重,将来出事了,以他老成稳重的性子,也可以护着二房。
可惜啊,他娶了你这么个东西,硬生生逼的他,将对弟妹的愧疚,成了怜惜,成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