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驾——”
他一手护着怀里的人,一手狂甩马鞭,在路上留下深深的马蹄印,扬起一人高的尘埃。
三名暗卫穿梭在黑衣人当中,浑身的衣裳往下滴着血水,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右臂与书院的护卫,阿大等人,围着书院里的学子们,护着他们,不让他们被黑衣人抓走为质。
后来的黑衣人,足足有四五百人。
而阿大他们,会功夫的加上姚掌院,也才不足十人。
学生们眼看阿大他们受伤越来越严重,胆子小的已经开始小声哭泣起来。
胆子稍大些的,也只是互相抓着同伴的手,努力从对方身上获取力量。
可双腿仍忍不住的打颤,腿上的汗水,顺着裤脚流在脚下的土地上。
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可这个时候,谁知道没有开口再提,将沈韫推出去的事。
“我好害怕呀,你说我们会不会死?”
“早死早投胎,听说,横死的人要投畜生道的,可千万别让我投胎成猪啊!
过年杀年猪的时候,猪被捅刀子可疼了呢!”
说话的,是刚刚提议,要将沈韫推出去的学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是哭着的,可听的人,莫名却觉得好笑又好哭。
“你别怕,要是今天你因为我死了,下辈子投胎,你当我儿子,我护着你,我疼你。”
韫儿看着他,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说。
“呸,你想的美,我因为你死了,已经够可怜了,你还想让我喊你爹?你真不要脸!”
“噗嗤……”
不知道谁笑了一声。
其他人也跟着抽抽搭搭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起来。
其实他们明明很想哭一哭的,毕竟,他们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真的杀人的场面。
可被他们俩一来一去的对话,惹得差点忘了他们是在等死。
韫儿听见是兄弟们夹着哭腔的闷笑声,抿了抿嘴,他们为什么不信他呢?
他要是当了爹,肯定像他娘那样疼自己的孩子。
当他儿子有什么不好的?
可眼下,多说无益,唯有他们能活着才是最要紧的。
要是外面有人发现了他们,来救人就好了。
“姚掌院,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