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就睡觉!”
天瑜无情拒绝了顾清晗,转身留给他一个贞洁烈妇的后脑勺。
顾清晗:“……”
第二日天瑜醒得很迟,她醒来之后看看空空的床铺,想起昨天早上醒来好像也没见到顾清晗,便问:“男驸马呢?”
侍女秋兰轻轻地将帷帐拉开,挂进红铜制成的帐钩里,闻言一笑:“殿下,你可真逗,说什么男驸马,难道还有女的驸马不成。”
天瑜自知失言了,自嘲地笑笑:“你说的对,驸马大约都是男的。”
“驸马平日这个时辰早已去衙门了,不过听说这两日皇上特批驸马在家里署理公务,所以呀他在书房呢。”秋兰弯腰眯眼笑道:“这才片刻未见殿下就想驸马了呀,那奴婢央人将驸马叫回来,陪殿下吃早饭吧。”
“哎哎,算了算了,我随口一问而已。”
说话间,秀竹姑姑指挥着侍女们端着洗漱用具进来,小心细致地替她擦脸洗手,又拿了温盐水和痰盂给她漱口,然后在床上安放了一只红木炕桌,摆好早餐。
天瑜可算明白“坐月子”的坐是怎么回事了。
穿来三天了,她连这个世界的天是不是蓝的,太阳是不是圆的都不知道。
因为她一直被秀竹姑姑固定在床上不许起来,除了方便的时候,不管干什么都必须坐在被窝里解决。
前两天她精神不济,待在被窝里也就无所谓了,但是今天起来她觉得身体好多了,很想出去看一眼,再这么躺下去,她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因为不活动容易导致便秘。
秀竹姑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是太后专门派人来交待的,三令五申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殿下您就心疼心疼奴婢吧。”
天瑜挫败地看着絮絮叨叨的秀竹姑姑,忍不住怀念当初在书里,公主让她杀人放火都不皱眉头的狠劲儿,深深地觉得,崩人设的恐怕不只自己一个。
天瑜好说歹说商量半天,秀竹姑姑才允许她下床溜达一会儿,但是不能离开这间热乎乎的暖阁。
天瑜在房间里走了几步,活动了一下肩颈,觉得四体通泰神清气爽,她一回头看见正在收拾床铺的几个婢女,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天瑜想了想,让这些侍女都退了下去,只留下秀竹姑姑一个。
秀竹姑姑知道公主必是有话要说,神情严肃起来。
天瑜犹豫了一瞬,决定还是实话实说:“秀竹姑姑,我不想跟驸马一起睡觉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搬出去住。”
天瑜知道秀竹姑姑是太后派给自己的人,简称:太后的人,所以会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太后,但是天瑜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