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易醉小傻子计较什么呢?小傻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指不定橘二都能比他聪明点儿呢?
程洛岑黄梨和云卓:“……”
你才发现自己还没进去吗?!
“我看你说挺好,就想等你说完。”
虞兮枝气定神闲道,她抬手摸了一把大阵,然后一拍脑门地“哎呀”了一声:“瞧我这记性。”
易醉有些紧张:“怎么了?”
虞兮枝挑眉:“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我来了也没用,还得你小师叔开大阵。”
易醉:?
他伸出手,欲言又止地看着虞兮枝踩着剑飘然离去的背影,喃喃道:“为什么总觉得二师姐哪里怪怪的?像是有些生气,又也不是非常生气,但现在却十分快乐的样子?是我的错觉吧?”
错不错觉也没人知道,总之几个人鱼贯而入了千崖大阵后,虞兮枝和谢君知看起来都十分正常,显然已经无恙,大家自然终于放下心来。
于是程洛岑去盘点自己芥子袋里新增的库存,云卓认真打扫卫生,将原本就挺干净的千崖正殿内外又清洁一遍,再去扫自己守山小木屋的灰尘。
而黄梨看到自己种的花如此盛开,自然十分高兴,挽起袖子便要去做一道在九宫书院新学会的玫瑰饼。
虞兮枝看着黄梨忙忙碌碌,疑惑道:“九重书楼里还有食谱吗?”
黄梨有些不自然地顿了顿:“倒、倒也不是。”
虞兮枝盯了他片刻,黄梨和面的手越来越快,不仅耳朵有些红,鼻尖都冒了些红意,虞兮枝这才恍然想起自己临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心道要么是九宫书院的小少女爱吃玫瑰饼,要么是她家祖传做饼。
念及至此,虞兮枝便顺口问道:“这么远的距离,你怎么送过去给她?”
“她说吃的时候能想起她就行,倒也不用专门送……”黄梨猛地顿住,再有些惊恐地抬眼看虞兮枝。
如果说少年方才只是鼻尖耳根发红的话,那么此刻便是整个人都像是红透了的虾子。
虞兮枝忍不住笑了一声,却又看到了黄梨刚刚剪下来、已经去了枝干上尖刺的玫瑰花。
她伸手拿了一只看起来最漂亮的,不再为难实在窘迫的黄梨。
她手里拎着花,却没找到花瓶,正想去问问易醉的芥子袋库存里或许会不会有一支花瓶,正好路过了谢君知面前。
谢君知伸出一只手过来:“我已无碍,可以把剑意还给我了。”
顿了顿,他又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背负着满山剑意,便是出千崖峰都有些困难,他自己早已习惯,却也只能在昆吾山宗之内活动,甚至更多的时候,连千崖峰都懒得下。
虞兮枝虽然看起来好似无恙,但世界上自然没有人比谢君知更知道,被这么多剑意无时无刻切割吹拂的感觉。
虞兮枝也不是不还给他,只是到底还有些担心:“你真的已经完全好了吗?不要强撑着哦。”
他说还给他,虞兮枝边问,边已经下意识抬手覆上了他的手背,再摇摇头,微微一笑,应他之前的那句话:“其实还好,也并没有十分特别辛苦。反而是我的境界因此而稳固了许多,与其说辛苦,倒不如说我反而从中受益良多。”
她之前一直没来得及问,又因为谢君知莫名其妙逃避了她几日,更是没机会去问,此刻既然提到满山剑意,虞兮枝自然便想起来了什么:“对了,秘境里的事情你都还记得对吗?那个长泓和尚你之前有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