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风北辞急忙停下正在讲的故事,道:“好了,先不说了,我去厨房帮你拿饭!”
&esp;&esp;“不用!”洛茜道:“一会儿季师兄就会送来的。”
&esp;&esp;风北辞黝黑的眸子沉了沉,站起身道:“子淮他身体弱,还是我去吧!”
&esp;&esp;说完,便直接迈步走了出去,果然迎面撞上了提着食盒的季子淮。
&esp;&esp;“今天是不舒服吗?”风北辞关心的道。
&esp;&esp;“没有不舒服!”季子淮急忙道:“我只是早上看你们谈的太投机,我不忍心打扰而已。”
&esp;&esp;风北辞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怒色,随后他伸手接过对方手里的食盒,笑着拍了拍季子淮的肩膀,道:“没事,你身子弱,去休息吧!短时间内我不会走,这活还是我来干吧!”
&esp;&esp;随后,他不给季子淮任何说话的机会,转身大步走进了山洞。
&esp;&esp;第二天,风北辞便下山买了好几枚大铜镜,将它们摆好并调整好角度,随后,就见那原本暗无天日的水牢里居然射进了阳光。
&esp;&esp;洛茜惊得连连称奇:“你也太有办法了吧!居然拿镜子把阳光射进来了。”
&esp;&esp;“你看,这就不潮了。”风北辞说着,又拿了不少东西爬到水牢下,仔细的将洛茜的床铺又重新铺过,新被子像是在外面特意晒过,上面有一股好闻的阳光的味道。
&esp;&esp;洛茜问:“这被子是哪来的?”
&esp;&esp;“是我的!”风北辞正在帮洛茜搬书,回头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有味道吗?”
&esp;&esp;“没有啊!挺干净的,看不出来你一个男人被子这么干净。”洛茜笑眯眯的说道。
&esp;&esp;“我提前洗过也晒过了。”风北辞将东西放好,索性不上去了,坐在下面陪洛茜聊天。
&esp;&esp;洛茜吃着风北辞带来的瓜子,盘腿坐在松软的被子里,道:“话说,你现在和从前真的大不一样了,既风趣又幽默,你是不是和你那些师姐师妹们说话练出来的啊?”
&esp;&esp;风北辞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说那样招人喜欢吗?”
&esp;&esp;“看来话是不能乱说滴!”洛茜摇头晃脑,手指凭空捋着不存在的胡须,粗着嗓子道:“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esp;&esp;这副搞怪的样子直接逗笑了风北辞,他问道:“你这样子是学的哪位圣人啊?”
&esp;&esp;“我爹啊!”洛茜道:“我爹就喜欢这么说话,每次都是之乎者也,好生无趣的。”
&esp;&esp;风北辞笑着道:“我却觉得,能教出你这帮精灵古怪的女儿,伯父也不会是个太过古板守旧的人。”
&esp;&esp;“我爹要是认识你,绝对把你当知己!”洛茜一拍大腿道:“当初他就是这么评价他自己的。”
&esp;&esp;风北辞目光柔和的看着笑颜如花的女孩,直看的洛茜的脸颊微微发烫,垂下头来。
&esp;&esp;之后的日子里,风北辞白天陪洛茜待在水牢里,描述着女孩最喜欢的大千世界,晚上则靠在山洞的墙壁上听着女孩平稳的呼吸看着洞外的天空。就这样,过了整整叁天。
&esp;&esp;到了第四天,两人正在说话,突然一个外门弟子跑来传信,说是掌门要找风北辞议事,风北辞不疑有他,便停了话题离开了水牢。
&esp;&esp;谁知当他和掌门聊了几句突然心神一恍,前所未有的恐惧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风北辞连礼都来不及行就直奔后山。
&esp;&esp;果然,当他赶到山洞前时就听到了里面微弱的呼救声,男人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锅,他几乎是踉跄着跑了进去,就见到洛茜整个人泡在刺骨的冷水里,双手死死抓着铁栏杆,只有口鼻露在外面,勉强呼吸空气。
&esp;&esp;风北辞吓的连剑都记不得召唤,徒手将指头粗的铁栏杆硬生生掰弯,一把将洛茜从里面捞了出来。
&esp;&esp;女孩不知泡了多久,浑身不停的打哆嗦,嘴唇都冻的青白了,风北辞急忙掐了个诀烘干了洛茜的衣服,将她抱在怀里,运转功力暖着她。
&esp;&esp;整整半个时辰,洛茜的脸上才恢复了些许的血色,风北辞心疼的颤着声音说道:“不怕了,不怕了,走!我带你回家!”
&esp;&esp;这句话像是一个魔咒,让女孩所有的坚持瞬间土崩瓦解,压抑许久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洛茜一下扑进风北辞的怀里,声嘶力竭的哭喊道:“我再也不要在这待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