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小明哥说,虽然在肖琴捐卵的那叠钱的信封上查到了两枚不同的指纹,但经过比对指纹库却没有找到匹配的。”
“可不是!”张小墨狠拍了下方向盘:“技术科这两天把眼睛都看花了,那辆在滨湖绿道附近载肖琴的面包车浑身脏得别说看不清车牌,就连车是什么牌子什么型号都不好确定。脏车这也算是明显特征了吧?嘿!偏偏在城里绕了一圈之后竟然消失不见了!”
夏雪愕然:“消失不见?这怎么可能?”
“当然不可能。”张小墨哼了一声摆摆手:“他们肯定是惯犯,每次拉人去取卵取肾都是做足了充分准备的。我推测,多半是在沿路上的哪个小型洗车场把车洗干净了再堂而皇之地开走。我把这个想法向唐支队报告后,他正带兄弟们逐个排查洗车场呢,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
三小时后,两人到达林海市监狱,没想到提出探视潘建元之后,监狱方面却说潘建元生病了,没办法接受探视。
“警官,他什么病还不能见人?”
“天天咳得自己睡不着,还吵着同监舍的犯人,结果被”接待他们的狱警不小心嘴瓢,见自己险些说漏了嘴赶紧不耐烦地挥挥手:“反正就是没法接受探视,你们回去吧。”
两人相视一眼,倒是猜到了七八分,估计咳嗽是小,被人揍得起不来了才是真。
但也不能就这么白跑一趟啊。倒卖器官案的卷宗他们已经仔细看过,也走访一两位对潘建元还有印象的当年同在天使福利院生活过的人,还找到了当年和潘建元一起被抓的参与转移器官的其中一个工人,但都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线索。
如果不能见到潘建元亲自询问案件情况,只怕这案子或许会就此停滞了。这么一想,张小墨从衣服兜里拿出了自己的证件:“兄弟,我们也是因为有起案子想找他了解了解情况。你看这样行不?他没法接受探视,我们去监舍看看他,问几句话就成。”
狱警一手刷着微博,一手朝俩人摊开了掌心。
张小墨以为有戏,赶紧把自己的证件放在了他手里。
“什么啊这是!”一看不对,狱警甩手就把证件扔回他怀里:“不是这个!”
“怎么”这态度把夏雪都惹急了,没好气地问:“你这是在向我们索贿?!”
一听这话,狱警不乐意了,把手机一放拍着桌子站起来:“你好好说话哈!什么索贿?谁索贿?!信不信我告你!”
“不是”
张小墨刚想解释,狱警却随即打断了他:“是不是你们自己说的,有案子、要问话?”
“是是是。”
“东西呢?”
夏雪也意识到这是在林海市,还是不好把事情闹大:“什么东西?你能不能说清楚!”
“公函。”
见两人一下噎住了,狱警皮笑肉不笑道:“得,没有吧?还不走?”边说,还边白了他们一眼,嘀咕道:“同样都是来探视潘建元这孙子,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夏雪闻言一惊:“你说什么?”
“没什么。”说完,狱警便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坐在位置上面无表情地玩起了手机。
一无所获离开监狱,张小墨有点发愁接下来怎么办,但还不忘安慰夏雪:“不关你的事,那个狱警就是不想让人知道监狱内部管理有问题,才不让我们和潘建元见面。”
“小墨,你说那个狱警说的人,”夏雪倒是没在意这些,而是对狱警最后那句话有点耿耿于怀:“会不会是谢展?”
“你说谁,谢展?”
“是啊,他说同样都是来探视潘建元这是拿我们和来探视的人做比较,他又知道我们是警察。”
正想说谢展他是一声不吭地失踪,现在还是嫌疑人,就算真来探视潘建元应该不可能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张小墨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一看是支队长忙道:“别琢磨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和唐支队汇报吧”说着,赶紧接起了领导的电话。
z省,林海市监狱附近,小超市外。
唐延的电话是让两人看“云中那些事”论坛上最新发布的一个帖子,《助学先锋潘建元,含冤入狱无人敢言,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一看这标题,就是冲着吸引人眼球,制造舆论热点去的。
果不其然,一点进去,还没等去看密密麻麻的正帖内容,首先就会被底下差不多一边倒的评论差不多吸引了。
吃瓜的,吐槽的,骂政府的,指责的,阴谋论,怀疑论,还有义正言辞要让公检法三家都给个说法的,翻了好几页没见到一个人持中立态度,好容易看到有人回复了一句“未知事情全部,不予置评”,还被好多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集中火力攻击。
这人估计是觉得自己被误伤有点不服气,又回了句“当你对别人、对社会、对国家进行道德谴责的时候,请不要把自己置身在道德范围之外”。好家伙,这下越发惹了众怒,说什么的都有,更有人鼓动要人肉,很快这层楼就回复了近百层,这人眼见自己要成过街老鼠也就彻底不说话了。
张小墨、夏雪相视一眼,都不约而同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两个字。
“谢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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